佛有八戒:一戒杀生、二戒盗窃、三戒淫邪、四戒妄语、五戒喝酒、六戒着香华、七戒坐卧高广阔床、八戒非时食。唐僧的二学徒猪八戒,姓名就源于此。唐僧师徒都是悉心礼佛修行之人,可是他们在西游记中却一再饮“素酒”而不破戒,这是为何?“素酒”到底是个啥?
《西游记》第13回,唐僧脱离长安,唐太宗李世民送唐僧时,说了一番送行的官话,接着又敬了唐僧一杯酒,当作他的送行之情。合理唐僧左右为难的时分,李世民似乎也看出来了唐僧的顾忌,直接说了句这是“素酒”,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唐僧没有踌躇,接过来一饮而尽。
取经团队路过朱紫国的时分,孙悟空曾出手治好了朱紫国王的病。在国王设素宴感谢唐僧师徒,饮素酒。还有老鼠精、玉兔精、女儿国等地,唐僧师徒都曾饮用“素酒”。可见西游记里,酒分“荤酒”、“素酒”,而唐僧也不是彻底戒酒,“素日好吃葡萄做的素酒”,并且三个学徒是能够随意喝酒,唐僧也不加以阻挠,仅仅酒有必要是“素酒”。
“荤酒”、“素酒”有什么区别?酒不都是用粮食做的吗?莫非“荤酒”是肉做的?说出来你或许不信,还真是!明代《遵生八笺》记载了一种参加羊肉酿酒的做法:“糯米一石,如常法浸浆,肥羊肉七斤,麯十四两,杏仁一斤,煮取苦水,右同羊肉多汤煮烂留汁七斗,拌前米饭,加木香一两同醖,不得犯水,十日可吃,味极甘滑。”
明冯时化的《酒史》载:“小羊酒出汾州孝义县。”别的《山西通志》载:“(孝义)酒之名色甚多,其小羊儿名重国内”。小羊酒历史悠久,在唐代,酒作为贡品进入宫殿供皇帝享受,唐玄宗给杨贵妃过生日时,就特意为杨贵妃选了“小羊美酒”,这才有了闻名的“贵妃醉酒”。
此外,“荤酒”还有狗肉酒、虎骨酒等等,参加这些肉类质料的,便是“荤酒”。“荤酒”还有一种说法,指的是通过“蒸馏”工艺加工而成,滋味很烈,高度数的酒。释教是禁荤辛的,除了不吃肉不杀生,也不能吃滋味辛辣很烈的食物。
《佛光大辞典》就有记载:荤与酒也。荤为植物之辛而臭者,以摄全部之肉类。《说文》中对“荤”的解说是“臭菜也”。葱、蒜、韭菜、薤(xiè,一种野葱)、芫荽,是佛门传统的“五荤”。“荤酒”是滋味辛辣的,并且能“乱性”,让人失掉操控,当然也是“荤”的,所以和尚不能饮“荤酒”。
那“素酒”又是什么酒?老鼠精一关,孙悟空“知师父素日好吃葡萄做的素酒,教吃他一钟。”古代的葡萄酒,与今日的葡萄酒并不彻底相同,大致跟现在家酿的葡萄酒差不多,实际上便是有少数酒精成分的果汁。
那时中国人还不知道“酒精”这个概念,关于酒的界说是“用不必酒曲”。葡萄酒是以葡萄为质料,且不必酒曲,没有辛辣冲鼻的气味,并且具有果香味儿,“味极甘滑”,因而古人以为不是“酒”,仅仅是一种饮料,就像“酱油”叫油不是“油”,所以唐僧“素日好吃葡萄做的素酒。”
西游里说到酿制素酒的原材料,不仅仅葡萄,还有椰子。“众猴拍手大笑:快组织椰子酒来,与爷爷接风。”青牛精也只喝“羊酪椰醪”,阐明“椰子酒”算是很好的酒了。
当然了,修行在心,“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有了这样的彻悟,即使素酒真的是酒,喝两杯又怎么呢?
(参考资料:《酒史》、《遵生八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