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华夏生活网行业资讯正文

徐山河/洋头枫香红

2019-11-08 21:28:00  阅读:5240+ 作者:责任编辑NO。郑子龙0371

许多年前,在一个冰冷的天冬的早上,我抵达了一个前所未闻的生疏的村庄。车子在七拐八湾的村道上匍匐之后,陡转下坡,又七拐八弯,一插究竟。有人说:“洋头到了!”跨溪过桥,在桥头边下了车。洋头给予我的,排他性的第一眼:小河滨的一排枫香树。

好久今后,洋头留在我回忆里的最好的形象和最深的形象,便是枫香红。九点多钟,霜天向阳下,那冷寂而火热的色彩。洋头茂盛的树林里,少不了嘉木奇树,名花异草,什么红豆衫啦,古榕啦,香樟啦,梭萝啦,诸如此类,这在我的村庄游历中,所见所闻,迥然不同,家常便饭。唯有那一排枫香树,小河滨的枫香树,是共同的。它们便是洋头,不与任何其他村庄相同。

当桫椤被惊呼好像恐龙的时分,我喜爱寂然无闻的枫香。不管后来洋头发生了怎样天翻地覆的改变,我想念那初见的枫香红。要知道,不是每一年枫香都会红,不是每一年枫香都会红得很好,也不是每一次你都能无意或有心肠赶上最好的枫香红。所以,洋头枫香红,至今长存于我初见的回忆,不再复现。多年以来,它一直在我的单反镜头里缺席。

“初见”一词,是不是注定带着模模糊糊的痛感?其时拍下这些枫香树,用的是我刚侍弄相机时的索尼机子,一部卡片机。这个机子早已抛弃。现在,思念洋头枫香红,也连同着思念这个机子。它跟着我,随时随地立此存照。

桫椤在闽东,较为常见。所谓“发现”桫椤,常常被媒体乃至专家煞有介事地大惊小叫,我觉得,真实不用。桫椤和枫香树,两种植物相较,桫椤或许更具植物学方面的含义吧,而枫香树更具文学方面的含义。

“枫叶荻花秋瑟瑟”,洋头的枫香,直呈《琵琶行》的意境。初见洋头枫香,尽管季节和时刻与白居易的浔阳江头并不相同,不是秋天,是冬季;不是夜晚,是早上。并且,不见舟楫,无船可移。但八都洋头与浔阳江头的环境气氛是如此逾越时空地符合。

放眼处,小河流水,幽静滩头,苍茫芦荻,再加上切肤的深冬的寒意,洋头似乎是浔阳江头一夜酒醒后的早晨韶光。我想,若无流水,若无河滩,若无芦获,若无霜天的酷寒,洋头的这一排枫香,定将失容不少。小河滨的枫香树,隔着堤堰、草木和大片的田园,与村庄相连。

我来迟了,没赶上洋头秋天的稻花香,听听它村边打谷机愉快的叫喊。只见过它收割后的稻桩静静地守护着土地,耕牛在那儿悠闲地吃草。一家男女老少,一同在地里采挖一畦一畦的山药,八十多岁的老婆子,还有那么健康的精神头。这村子,应该是真实长在土地上的活着的村子。要知道,不知多少村庄在城市巨大身影的掩盖之下,死了。

尔后,我许屡次到过洋头。那是还没怎样引起外界留意的洋头。现在,我的卡片机坏了,我初见的那时的洋头就留在这部弃用的机子拍下的相片上,特别是那一排枫香和它们的红。但是,相片,会是永久的吗?

配图摄于:宁德市蕉城区八都镇洋头村

作者简介

徐锦斌,寿宁人,系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福建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曾在《我国书法》《书法》《书法报》《福建文学》《福建日报》《闽东日报》等省内外报刊宣布散文、漫笔、诗篇和书法谈论等数十万字。

[ 这里是闽东日报,感谢您的阅览 ]

闽东日报移动端矩阵

“你说我办”新闻报料热线:2876799

“如果发现本网站发布的资讯影响到您的版权,可以联系本站!同时欢迎来本站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