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琴山房:论王岳川教授写大字并且试图推广“吃卤子”
作者:眠琴山房
这几天,我看到书法界的朋友很多都转发了这篇“讨王檄文”。
坦白讲,文中每一个标点我都同意。前两天之所以没转,主要是觉得王与书法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实在不值得一说。这几天与书法界同道聊起此事,才知道这后面的背景故事。
听说教授最近一段时间很活跃,搞了个高校书法教育的大活动,撑起一面“文化书法”的大旗要给书法界来个“正本清源”。而且我还听说,他把长安居对他的批评定性为“境内外敌对势力”的阴谋。我是最烦这种动不动上纲上线的文革伎俩了。于是忍不住要说几句。
诚然,中国书法是文人艺术,这观点历来没有异议。但是再牛掰的文人没有经过基本的书法训练,拿起笔就写也一定是闹剧。
文中说王自称五岁开始临帖,而从他的作品来看,要么是在说谎,要么就是当时采访他的记者搞错了,把“五十”听成“五岁”了。可就算是从五十开始临帖,也有十多年了,认真临的话,也不至于写这个样子。书法是最骗不了人的,你下没下过功夫,有没有临过帖,根本瞒不住专业技术人员。书法强调的是笔墨,笔墨功夫是这门艺术的门槛,也是束缚。所谓戴着镣铐跳舞,跳好了才是大师。没有笔墨,你自得其乐可以,但别说你写的是书法。
就像下棋,你要遵守规则,下不过人家,拿兵当车使,那叫耍赖。王教授的耍赖是用文化包裹起来的,所以对不懂书法的公众有一定的欺骗性。但对于书法专业技术人员来说就好像一场正规的足球比赛突然跑进来一个裸奔的,顶多就是茶余饭后的笑谈。
我以为,书法和文化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过于强调一面而忽略另一面都会出问题。如果一定要分个先后或者说分个轻重,那肯定是先要有技术,也就是先后专业训练后再谈文化。
好比说吃面,先要有一碗面,再浇上卤子这面才有味道,才好吃。你连面都没有,拿着碗卤子吃得津津有味,别人看你就是个笑话,但是不一定搭理你,可你还偏要拉住大伙,告诉人家你这才是正确吃面的方法,就怪不得别人要骂你了。没有卤子,这碗面它还叫面,也能填饱肚子,只是没味道。可是如果只有卤子没有面,那就不叫吃面。
我也曾经用体操、跳水、花样滑冰与舞蹈的关系来比喻书法和文化的关系。众所周知,这些项目的运动员都是很小年纪就进体校,经过长年累月地刻苦训练,熟练掌握技术要领后,再加以舞蹈的辅助训练,目的是让运动员的动作更加优美。前者是皮,后者是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像“特卡切夫腾跃”、“后外点冰三周跳”这些都是要靠刻苦训练来的,你让一个没有训练过的舞蹈演员上去做这动作肯定要出洋相。王教授写大字这件事基本上就属于这样的洋相。
对王教授的学问我不了解,不敢妄作评价。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读书最大的好处是能让人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事实上,作为学者即便写不了一手好字并不丢人,时代变了,毛笔已经不再是日常书写的工具。王教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确实可嘉,可他试图推广“吃卤子”就有点招人烦了。
原本是书法圈的隔壁老王,凭着几次活动登堂入室,混个书法家的名号骗骗大众,也没人把你怎么样,毕竟书法圈里这样的南郭先生也不在少数,可您非要上蹿下跳,那就对不起了,肯定要有人站出来捍卫书法尊严。所以,我举双手双脚支持长安居的“打假”行动,虽然我到今天也不知道长安居是何许人也……
附:
王岳川的“书法骗局”
作者:长安居
王岳川属于通常意义上的“才子”,从他的个人履历中知,他于80年代初期、中后期分别毕业于四川大学和北京大学,还原于当时的历史环境中,王岳川可称同龄人中的翘楚人物。在那个时代,考取四川大学本科的难度,恐怕比之现在考取名校的博士学位都要困难。况且,王岳川在80年代中后期已经获得了北大的研究生学位,这种受教育的经历,对中国的普通百姓而言就是天之骄子!王岳川的智力、学力,远过寻常我辈,故不容世人小觑!
王岳川书作
从王岳川的个人履历中又知,他于北大研究生毕业后,自1993年始,已任北大中文系教授,主要讲授文艺美学、西方文艺理论等课程。由此乃知,王岳川术有专攻者是“文艺学”,从他所列已出版的个人“文艺学”专业著述来看,他能称得上是一位文艺理论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我对王岳川在其“专业”学术方面所取得的成就没有鉴别能力,因而不敢置评。但他能登上北大中文系的讲坛,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文科“状元”开讲数十年,没有真才实学无疑是立不住的,所以王岳川在自己所从事的“专业”领域,一定备有相应学术水准,此可以确认无误。综上所述,足能证明王岳川在个人术有专攻的“文艺学”专业领域,是具有相应学术水准的学人,值得我们来尊敬。
尽管王岳川自称,“自己五岁开始学书法,在川大求读时,每天临写一篇《兰亭序》,坚持四年不辍。并在全国首届大学生书法比赛中获奖……”。但是,恕我孤陋寡闻,在80、90年代“书法热”如火如荼的大潮中,估计大家都未知有“书法家”王岳川之名,他登上书坛为人初知其名,最早不超过2000年;他以著名书法家的身份穿梭活跃于书坛,声名鹊起者不过是近十年间的事。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能见的王岳川所有个人履历资料中,均无其出生年月,通常情况下,娱乐圈的巨星忌讳“粉丝”们知道其年龄,难道王岳川与巨星们有同样的忌讳?不过,通过他198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的时间来推算,他大约出生于60年代初期,王岳川2000年登上书坛初为人知,到近十年以来在书坛声名鹊起,这一书坛资历与之同龄人相比,他在书法界的资历其实很浅,相对于他的同龄人,他在书法界可谓是同龄人中的一位书法“新人”,我作如此评价,约略符合事实。
王岳川书作
王岳川从“文艺学”研究领域华丽转身登上书坛后,前十年间很少以个人创作的书法作品示人,以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这个时间段,王岳川或许是清醒的,还有自知之明,自知个人写毛笔字的“手艺”不逮,因之懂得如何藏拙。由前述王岳川受教育的背景知,他是一个智力超群的人,他在进入书法的专业圈子后,一眼发现了当代书坛最薄弱的一个关节,即:当代书法家文化修养的普遍缺失。他以其过人的聪明,适时在这个缺口中捕捉到自己在书坛的存在价值和晋身机会,旋借助北京大学的钻石招牌和北大既有的深厚书学传统,在书法界大倡“文化书法”的概念,希冀利用北大无可匹敌的学术声望,在书法界“开疆破土”,自成一戟。在所有中国人眼中,北大是中国最顶级的学府,王岳川作为北大书法研究的领军人物,自然也一定是当代书坛的领军人物,加之他在公共空间的书法演讲口若悬河,辩才无碍,一时间获得书法拥趸无数,他所主的“文化书法”竟在书法界后来居上,已然蔚成当代书坛一个“显要”的书法宗派也。王岳川其人过人的活动能力、宣传能力、鼓动能力,由此可窥一斑。但是,假如没有北大的这块钻石招牌为其“背书”,他倡导的“文化书法”者,其影响估计不会出于一个县城的界域,北大钻石招牌的效应之大,的称令人艳羡不已呀!
当代书法家群体文化修养的缺如,是当代书坛中人的一个通病,所以王岳川挟北大的钻石招牌来倡导“文化书法”,在短时间内就会引起大多数书法爱好者的共鸣,进之又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市场”份额。那么,何物“文化书法”?按照王岳川的自解,“我们所提出 文化书法 的概念,比美术院校所提出的 美术书法 实践起来更难,因为 文化书法 并不是不要技术,而是超越技术之后,对文化内涵、文化修养、生命体验要求更高的一种书法……(引自王岳川《文化书法与亚洲价值》)”。从王岳川这一对“文化书法”的自解着眼,“文化书法”的要点分别是:1.区别于当前艺术院校的,以独立“审美”为教学目的的“美术书法”(或称“艺术书法”?)。2.“文化书法”超越书写技术后,更加强调文化内涵、文化修养等……平心而论,王岳川倡导的这种书法理念非常积极,只不过我们在肯定此书学概念积极一面的同时,可能每个人都会继续追问,比如:“文化书法”的表现形态是何种形式?“文化书法”类型的作品有哪些特征?“文化书法”和一般意义上的书法又有哪些显著的区别?……拙以为,当我们在聆教王岳川“文化书法”概念的阐述后,一定会产生以上疑问。其实,解开上述疑问的方法很简单,王岳川既是“文化书法”创导者,这世界还有谁比他更理解“文化书法”的呢?按照这种逻辑推想,王岳川本人写的字就是具有典型意义的“文化书法”,也只有他的书法作品才能真正实现“文化书法”概念的“物质化”和“具体化”,也就是说,王岳川本人创作的书法作品就是“文化书法”在真实世界的化身啊!
王岳川书作
怀着好奇心,我搜索了北大文化书法的官方网站,细细将王岳川书法的专题网页刊介浏览一过,待拜观了他的诸大作后,可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套用一句网络谑语来形容,真的是把“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如此庸俗!浅薄!粗陋的“毛笔字”就是“文化书法”?这是王岳川教授、博导在同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还是这样一个世界“傻子”太多了,“骗子”都不够用了?!刹那之间,我感到精神有些恍惚,在这样一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文化书法”更加荒诞不经的了!大家一定都知道这样一个常识,凡著名高校中文系的高等教育,学通《说文解字》是一项入门的基本功课,试想王岳川若攻读文艺理论学研究生,一定少不了研读传统文学、文论,如:《诗经》、《文心雕龙》等,研读传统古籍先要“解字”,也就是要了解并掌握汉字的构形意图,然后才能读懂用这些汉字所书写的经典词句。汉字是表意体系的文字,知其构形,才能准确理解其意义。也唯有用传统“小学”解字的思维来研读历代古籍,才能真正弄懂、弄清古籍中经典文句的真正含义。王岳川作为北大中文系的教授、博导一定比不学如我之辈更清楚这个常识,而当稍备一点《说文》的基本修养,落笔为字,大都不会出现引人喷饭的笑话。可是,王岳川作为“文化书法”的倡导者,他笔下的错字几乎达到了泛滥的程度,仅举一例以证王岳川文化修养的浅陋不堪。如1图所示,按照网页的释文,这副篆书联语的内容是:君子存乐,为中庸大道;贤人同行,有太和高天。上联释文的“存”应作“游”,此处可能是网页编辑的疏误,可以不计。但是,就是在这十八个字的对联中,“为”字的写法不规范,“庸”字是个大错字,查阅《说文》可知,“庸”是由“庚”和“用”构成,“用”表声,兼表字义。王岳川笔下的“庸”,显见是任笔为体,出于自造。上联的“道”也是个大错字。下联的“行”,王岳川误写为“道”的别体字,“行”字的本义是十字路口的象形,王岳川在“十字路口”中间添了一个“人”,遂变“行”为“道”也。“太”字的原字为“泰”,王岳川“太”字的写法是民间书手的俗写,此俗写的“太”字同官制的“石鼓文”文字放在一起大大不协调,犹如全身着笔挺西装,而足穿草鞋也。这件作品,王岳川写了十八个字,完全错了三个字,不规范写法两个字,难道“文化书法”的文化内涵就是如此体现的吗?此外,王岳川的这件作品固然已经让人哑然,但2图所示王岳川书屈原《渔父辞》一作,错字及不规范字,一眼扫过,粗略计算,最少十处以上,限于本文篇幅,就不一一例举了。稍解篆书、《说文》的朋友,即知我言不虚。暂且按下王岳川书法艺术水平的高低不论,一位北大教授、博导,“文化书法”的倡导者,能在其笔下见出数量如此庞大的错字,这足能昭示出所谓“文化书法”,首先是没有文化的。
王岳川书作
王岳川书作
(此作中错字、不规范字达十处以上,限于本文篇幅,不一一指谬,特此说明)
王岳川的“文化书法”没有文化已经证明,确切地说,王岳川书法的艺术水平更是其俗在骨,俗不可耐,已经到了俗气熏天的拙劣程度,是典型化的“俗书”。王岳川书法俗气熏天的本源症结,全在他于长期临池的过程中,一直没有正真获得明师名师的指点,对于书法的书写技术,也就是“手艺”没有半点体悟和领会。他虽自称五岁开始练字,他练字、临古、“创作”的经历至少达到50年以上,又接受过中国最顶级的文化教育,但因为没有书法“手艺”这个基本盘作为支撑,他在书法一艺上仍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说句极端地话,他恐怕一生都将徘徊在书法艺术的“门外”。书法一艺概括归纳是由“技”和“道”两部分所组成,“技”就是“手艺”,“道”就是“文化”,书法艺术创作的高级境界当然是“技近乎道”的境界。然而,书法艺术的特殊处又在于,欲使“文化”体现于书法作品中,必要以“手艺”作为转化的唯一“跳板”,没有“手艺”或“手艺”不精,即便书写者是如孔子一般的文化圣人,其写出来的书法作品中也不会有“文气”。纵观历史上的大书法家,无不同时是大文豪,而大文豪凡论及书法,没有一人敢于轻视书法“手艺”者。这些学富五车的大文豪不仅不敢轻视书法的“手艺”,反而对书法的“手艺”津津乐道,这样的实例太多了,已达到数不胜数的程度。书法艺术在入门阶段完全不能自学,这是基于书法“手艺”(技术),有着严密、严格的“规定性”(法式),此中诸种法式的奥秘,需要书法解人为求学者一一讲解、示范,如:起笔如何入纸?行笔的过程如何展开,行笔之节奏关系应如何表现?收笔技巧的关节在哪里?构字造型的基本方法是什么?整体“布白”的核心要领有哪些?……以上所列者,当有解人一一讲解、示范,就仿佛捅破一张窗户纸一般容易,反之若依个人凭自习的书写经验摸索,一生不得门径都有可能,王岳川不啻可归为后者。细审王岳川的书法作品,其点画空怯虚疲,结体矫揉造作,让书法外行来欣赏,看上去可能感到龙飞凤舞很热闹,但在书法内行看来,他作品中那些“龙飞凤舞”的胡乱纠缠,不过是“银样蜡枪头”的“花架子”,除了引人反胃之外,实在不会再有第二种感觉。可以说,在书法一艺上,若没有书法实践的实际经验,对于古贤抑或今人的书法理论根本无从体会,或曰:根本不懂,更加谈不上“理论指导实践”。王岳川用毛笔写的字全是任笔为体,聚墨成形,毫无法度可言,全然是“江湖书法”的气息,他拥有的文化并没有在他的字间有所体现,他提出的“文化书法”的概念不过是先忽悠自己,再忽悠别人,当被忽悠的人众慢慢的变多之际,王岳川就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一位“忽悠客”,把蹩脚粗鄙的“文化书法”当成“真事儿”了,当代书法的悲哀莫过于此!我想说,书法首先是手艺,离开形而下的“手艺”,去谈形而上的“文化”,借用吴冠中先生的一句话来评价就是:天阉的太监,却热衷大谈“那个那个”的奥妙,并讲得天花乱坠云云……(大意)。借吴先生之喻来形之王岳川的“文化书法”,难道没有几分贴切吗?
王岳川书作
王岳川书作
王岳川书作
王岳川主张“发现东方,文化输出,会通中西,中国身份”,坚持书法是中国文化输出的第一步。理论上提倡“文化书法”,强调“回归经典、走进魏晋、守正创新、正大气象”,致力于中国书法文化的世界化。王岳川关于书法的这些主张,是否合理、恰当、有效,我们不作争论。但王岳川在书法创作本身表现出的低能和拙劣,注定了他的所有书法主张全是“空谈”的口号,不具有任何实际价值,不过“自欺”、“欺人”罢了。学问艺术之道的主旨是“求其真”,而务要“戒欺”,而世间最大的欺骗不是欺骗他人,乃是自欺欺人,此远比欺人为害更大。王岳川一定是一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人,他作为同龄人中的天之骄子,人生之路一路走来必定无比顺畅,四处充满了鲜花和掌声。他北大教授、博导的光环更令无数人对其仰视尊崇,在这种生活氛围里,他一定会忘记了敬畏、谦卑、低调的为学为艺为人准则,忘记了君子之道首在“行己有耻”,他作为一个书法“门外汉”,竟然可以高标自己庸俗粗劣的“毛笔字”是“文化书法”,自欺欺人如此,真的是可笑可恨又可悲!一般来说,如生活于社会底层的贩夫走卒们很少自欺,且他们没有欺人的机会,有时即便自欺,为害社会的效果几乎可忽略不计。可是,如王岳川者,文化高、地位高,社会活动能力又超强,以“文化书法”先用以自欺,继之在广阔的社会文化空间里欺人,好像布下了一个巨大的书法“骗局”,于人于己为害极大,不予批评揭穿,无异等同于对王岳川之流者,对他们恣意践踏书法艺术尊严行为的一种默许、一种参与、甚至是一种“共犯”!每个备有基本艺术良知的人,都应大声喊出自己的心声———“文化书法”者,请远离书法界!我们不需要“你”!
沃兴华老师曾愤怒地说,当代的书法界正在“开门揖盗”。王岳川作为书法界的一位“新人”,不数年的工夫已在书法界攫取了中国书法家理事、中国书协教育委员会副主任的高位,他可谓是书法界的“盗”之大者。以王岳川的书法艺术水准来任事中国书协的书法教育委员会,俨然折射出当代的书法家越来不能自尊自立自强了,书法家连起码的自尊自立自强都做不到,还奢谈要维护书法的尊严和独立性,这岂非是在痴人说梦!书法家需要提高文化修养,书法创作也离不开“书外功”的加持,但是“书外功”需要“书内人”来谈,像王岳川这类书法“门外汉”在书法专业领域来大谈特谈书法文化和字外功夫,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常识,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书法就是书法!书法有书法的门槛,有书法的尊严,书法家更不低人一等,当代的书法事业果欲取得大发展、大兴盛,就要从“关门拒盗”开始。
《王岳川的“书法骗局”》之“骗局"
——对《王岳川的“书法骗局”》一文的批判,兼论“长安易居士”其人!
叶文华
作者简介:叶文华,58年生,山西太原人,记者,作家,书法艺术评论人。
这几天,书法圈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莫过于一个署名叫“长安易居士”的一篇文章《王岳川的“书法骗局”》,随后该作者又打着“卫道士”的名义发表一篇《王岳川“书法骗局”批评之后的思絮》。我平常看到这样的赚取大众流量的文章,本见惯不惯,本当一笑了之,然看到这个署名为“长安易居士”的江湖术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书法正义的旗帜在朋友圈里“招摇撞骗”,赚取不明书法真相的人的同情,以博取更多的阅读,谋取更多的利益,使得真相沉沦,使得学者含冤莫白,对此,我本着江湖道义的情怀,深恶痛绝,故在此实在忍无可忍,一反以前低调的作风,出来澄清事实,还原书法的真相,并对“长安易居士”的行为进行公开谴责,对他的网文《王岳川的“书法骗局”》及其后续文章《王岳川“书法骗局”批评之后的思絮》进行批判。首先我申明,我并不向“长安易居士”那样进行人生攻击,我只是就事论事,本着学术的公平正义的原则,为王岳川说几句,以及对“长安易居士”两篇文章错漏百出的论说进行简要的指正,俗话说,一分话要三十分的证据,我相信,只要我把这种网文的漏洞找出,“长安易居士”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王岳川书作)
首先,我亮明自己的身份,我的名字叫叶文华,我不是王岳川的学生,朋友或者同事,甚至我连王岳川的面也没见过。
怀疑一,为什么“长安易居士”不敢公开自己的身份。该作者在文章《王岳川“书法骗局”批评之后的思絮》中口口声声的说:“... ...据消息人士称,拙文面世后,王岳川四处打听“长安居”何许人也?在下以为,阁下即便知道“长安居”何许人,也毫无意义。王岳川还不如示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去问问那些真懂书法的内行人,问问这多内行人从真心实处是如何评价阁下的“文化书法”。”在这里,我们要注意该网文作者的行文:1、“据消息人士称”,请问“长安易居士”,为啥不敢说是何方人士,还是得自自己的杜撰的无稽之谈,凭你一个字“据”,又无其他人证物证文字材料的证明,像这种三岁小孩的行文风格,谁会相信。这种行文风格,写小说杜撰还可以,可为何需要用这种捕风捉影的用词来捏造事实“诬陷”王岳川。2、接下来,“长安易居士”一直在说王岳川如何如何,如何如何打听自己的名字,却只字不敢公布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敢公布自己的名字,你肯定不是怕王岳川找上官司,但这种不怕不是你文中所说的你是正义的,如你所说,“'笔墨官司'有比无好,我坚信真理会越辩越明。”你不需要过多的担心的是,堂堂大学者北京大学教授王岳川肯定不会关注你这种网文水平的文章,因为像北京大学里的这些学者根本就没时间上网关注这种小道文章,并且去打听一个不入流水平文章的作者名字。这才是"长安易居士”不需要过多的担心的,而你“长安易居士”究竟为啥不肯公布自己的名字呢,我想,做贼心虚,恐怕到时候真相败露,遭来网友的一片讨伐之声,到时候你“长安易居士”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王岳川书作)
怀疑二,“长安易居士”在文章中无涉“书法”方面背景知识的介绍时,未有有据材料,却处处仅凭自己的猜测妄加推论。请看:“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能见的王岳川所有个人履历资料中,均无其出生年月,通常情况下,娱乐圈的巨星忌讳“粉丝”们知道其年龄,难道王岳川与巨星们有同样的忌讳?”(《王岳川的“书法骗局”》)这段话,有几分真凭实据,请“长安易居士”好好查一下王岳川的资料,请看官方公布《王岳川:书中自有家国情怀》(北京大学新闻网)对王岳川的介绍:“王岳川,1955年生,四川安岳人。198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中文系,198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可见,作者对学术研究能力的欠缺达到无以复加吃惊的绝对地步,自己仔细不勤查资料,却以自己假装正义的口吻说“均无其出生年月”,还把一个严肃的学者拿来和明星比较,可见“长安易居士”多么浅薄无知的可笑。因此,“长安易居士”文中说,“通过他1982年毕业于四川大学的时间来推算,他大约出生于60年代初期”,可见是毫无根据的臆测。
(王岳川书作)
怀疑三,对“长安易居士”书法审美能力的怀疑。“长安易居士”文中说:“王岳川笔下的“庸”,显见是任笔为体,出于自造。”“庸”按《说文》,从“庚”(《说文解字》)从“用”(《说文解字》),“庸”的篆字规范写法为:(《说文解字》).下部“用”的上面部不封口,但我们查到,金文对篆字“庸”之“用”部的封口,与现在的楷书形态无异,“用”写作:(《金石大字典》),下部“用”的篆书写法,皆封口,作,我们再看金文对“用”部的简省,(《金石大字典》),下部“用”部已经省掉两横,上部与王岳川“庸”
字的上部基本相同,只是少三小短横而已,而王岳川的上部用向左上、右上并向外伸展的尖细笔画形态代替左右向外指出的小短横,显然出于字形美观的安排,而中间有两个小短横,其中可以共用一个小短横作规范大篆中间的一笔小短横。金文“庸”《金石大字典》还保留下部两横,只是简省掉“庚”的撇、捺。因此,王乐川“庸”的篆书写法完全合符书法美学规律的写法,而“长安易居士”由于不懂许多书法美学原理,完全按照说文解字正规的形态去衡量,简直是笑得让人喷饭,“长安易居士”的谎言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
(王岳川书作)
“道”(见《说文》),说文从“辵”从“”,王岳川作
,吴昌硕《临》作,大方面的结构基本一样,只是细微的部分有所区别。如最下部“寸”,王岳川已经隶化处理,中间“首”的头部也有所隶化,那一横当做两笔写,完全出于书法结构的考虑,如果径直写作一笔横,这与左右产生结构冲突,而分成两笔,这左、中、右三部结构非常协调。显然,王岳川对字形的适当调整在基本遵循篆字的基础上,从书法美学的角度,对字细节部分作少许的改变,这完全是书法规律的运用,这在篆刻学方面运用的很频繁。而“长安居士”居然只轻描淡写的用“'道'也是个大错字”否定之,而没有证据,除了用废话凑够五千多字的网文而外,我显然不觉得“长安易居士”有什么书法和文字学知识方面的修养。至于以下“长安易居士”对王岳川篆法的否定,再我看来,完全是满嘴的跑火车。而王岳川对这种书法美学规律的运用,足以见其所倡导的“文化书法”的人文和美学内涵,因而显得十分重要。
(王岳川自作篆书对联65cm×380cm.2010(君子游乐为中庸大道,贤人同行有太和高天)
我想,只要对“长安易居士”提出以上三点疑问,所谓《王岳川的“书法骗局”》一文的论证就十分值得怀疑,《王岳川的“书法骗局”》一文的“骗局”谣言便不攻自破,甚至怀疑“长安易居士”以北大王岳川这块烫手山芋做幌子,实则居心叵测。关于以上提问,还请“长安易居士”不吝赐教,本文纯属基于学术上的探讨,非以讹传讹,旨在澄清真想,望有识之士明之。
被“帮忙”的王岳川--对曹维、叶文华的反批评
原创:
长安易居主
雅风传习
昨天
王岳川“书法骗局”批评之后的思絮
作者:长安居
前天发表《王岳川的“书法骗局”》后,读者诸友主要反馈了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来自专业的“书法圈”儿,这一方面的意见对于拙文观点完全是肯定、赞同的,书法界诸前辈、书友对我的谬奖,让我感到惶恐,惶恐之余,只能把这些谬奖当作一种勉励,盖自己尚有自知之明,不敢把他人的“礼仪性”赞美当成真事儿。
长安居微信朋友圈聊天记录一瞥
另一种意见来自王岳川的同学、校友,以及他的学生、拥趸们。前者认为我与王岳川一定有“私仇”,拙文的目的或因为在书法界与王有利益、矛盾的冲突等,而挟私愤报复者。在下可以明确回复王岳川的同学、校友们,我与王岳川素昧平生,在真实的生活中没有一点交集,故同他没有一点私人恩怨,我对其“文化书法”的批评,没有私人利益的目的,就是从本心认为他在忽悠书坛,乃从公义立场给予批评。至于后者认为在下属于无名不学之辈,没有资格批评王岳川,此说更加荒唐滑稽,完全是“奴才”哲学的理论,不值一驳。
当我获悉王岳川同学、校友对拙文的反馈意见后,我有两点想法,这一方面说明王岳川在同学、校友间的人缘很好,他们看见在下作文批评王,先入为主维护王的感情色彩很浓;另一方面王岳川的同学、校友们从内心也一定真诚地认为他的书法,在艺术水平上就是很有高度,在下批评王的书法,必出于“同行嫉妒”类的非艺术因素。实际上,实情决非如此,本文前述已作说明,在此不再复言。我想继续表达的意思是,王岳川的“毛笔字”在普通民众中间还是非常叫座的,但他的字在专业书法界却普遍被认为粗俗低劣,两者之间的反差为何会如此之大?对此我觉得有必要进行思考,这种巨大的反差体现出,书法艺术之于当代社会,基本属于边缘化的艺术,绝大数人对于书法美感的“美”与“不美”,显见没有基本的判断力、分辨力,如取王岳川甜俗浅薄的“毛笔字”和专业书家创作的具有专业意识的书法作品并置较量时,请书法专业领域之外的普通民众对两者进行取舍,不难预测王岳川必是稳操胜券者。而在专业书法创作领域的取舍结果则一定反之。这说明了什么样的问题?说明我们这个时代的书法批评家绝对没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和专业担当,书法批评家的社会责任不仅在于对书法创作家及其作品的“纠偏”、“指谬”,他更应该是引导普通民众学会如何欣赏书法的良师益友,他们还应该是指导、启发、助益普通书法爱好者朋友们,进入书法审美“美”的轨道的“铺路石”,没有这一“俯首甘为孺子牛”精神的书法批评家,便不足以成为一位有担当和良知的书法批评家。
王岳川书作与专业书家书作之比较
书法在魏晋之前只是按照书体的自然演变慢慢发展,魏晋之际,当书法创作成为一门自觉艺术后,且有书法批评普遍介入到书法创作实践中去后,书法创作好像马上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天地,如读书法史上那些为我们耳熟能详又振聋发聩的书法批评,恰恰是书法走向日新月异的最强“助推器”。徐文长论书曰:“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书。(大意)”确实如此,真正高明的书法创作,在历史上从来都是为普通民众难以欣赏、理解的,甚至会觉得“高书”是在鬼画桃符。这时就需要书法批评家来面对民众加以解说、阐述。如袁宏道对徐文长书法的解说,不唯点出了徐文长书法的好处,并指出其书法好的道理何在,大大提升了其时普通民众的书法欣赏水平和审美素质,又对同时期书法家之创作实践的思路提供了有益的思想补充。王岳川身处的位置太重要了,他对书法的一言一行,对于爱好书法,又未必真懂书法的普通民众而言,绝对备有最高最强之“权威”意义,不对他的“书法骗局”进行尖锐地指摘,大胆地揭露,那么他拙劣粗鄙的“文化书法”通过当代高度发达的数字媒介大面积疾速传播,会为更多更多爱好书法,但不怎么懂书法的普通民众所接受、喜爱,乃至到北大投到王的门下专攻“文化书法”,任粗鄙之“文化书法”这样恶性肆意发展下去,整个社会的书法欣赏、审美、创作水平就会渐渐下滑,整个社会的书法审美倾向就会慢慢走向庸俗。
徐渭书法看似“鬼画桃符”,其实就是“激越之美”的表达
可以这么说,假如王岳川只是一个县级文化馆的书法干部,他在一个县的范围把自己拙劣粗俗的“毛笔字”宣讲为“文化书法”,书法界不会对他产生一丝反对意见。原因很简单,一个县级文化馆书法干部的影响十分有限,而一个县域的书法人口寥寥无几,故为害性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王岳川以北大教授、博导的身份来宣讲“文化书法”就不同了,“北大”两个字的影响力是世界范围内的,她在某种程度上又代表了中国全体读书人的“脸面”,若不对王岳川反常识、反逻辑的书法“谬论”加以批评和制止,就会导致谬种无限流传,遗害之大,难以估量!
拙文《王岳川的“书法骗局”》的核心观点就是“书法家的文化、学养、价值观等,都需要凭借书法家的书法 手艺 作为唯一 跳板 在其作品中体现。书法家如果不具备书法的 手艺 ,一切不过欺世而已。同时,也只有当书法家具备了书法的 手艺 ,他所提出的书法见解才会合理、成立。”基于王岳川不具备书法的基本“手艺”,故而他提出的书法主张大而无当,空洞浅薄之外,误人、唬人、忽悠人的为害更深、更大。打开王岳川编著的《书法身份》一书会发现,这本书中的标题全都大得“吓死人”!诸如:“中国书法的海外命运”、“中国书法世界化之可能”、“新世纪书法国际视野及其文化身份”……他在这本书中,对于书法最喜欢提的是两个观点,一是:“发现东方”,二是:“文化输出”(注:主要是书法输出)于此两个观点,他在此书中还有一篇专门的主题性对话,他在这一篇主题性对话中竟然说:“……有一些伪书法家挡在了真正中国书法家的前面。”这实在是巨大的反讽!看到王岳川虚妄如此,在下不揣浅陋,谨对对王岳川“发现东方”和“文化输出”的观点再次予以批评,以求教于王岳川本人及各位书法界的前辈和同好。
王岳川编著《书法身份》书影
王岳川书法学术主张之第一条“发现东方”,这让人无限费解?这仿佛在说,东方大陆从来就没被人发现,需要像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被探险者发现?东方大陆(中国)从汉代起,就广泛为西亚人、中东人,乃至欧洲人所知,起码被发现了两千多年,何须“发现东方”?王岳川所指又可能是从“文化”的角度发现“东方”?这显见也讲不通,如读藏于西安碑林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即知,在有唐一代,中国文化已风靡世界,在世界范围内绝对是主流文化,“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碑文的作者是波斯人,一个外国人对于汉语文学所达到的高度,今天看来让人惊异!这只能说明,其时之中国文化确实征服了世界,外邦文化人对中国文化无不折服者,如此才会倾力研习之,而后产生了这块名震世界的文化丰碑。“大秦景教流行中国碑”可完全看作一个外国人“发现”并折服中国文化的一个有力佐证,因之即便从文化角度来解析“发现东方”,那么中国文化被世界“发现”、心仪、折服,最少也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可见东方(中国)大陆和东方(中国)文化一直都在这样一个世界上,早就为世界所知,不需要“发现东方”,王岳川“发现东方”之说,何其荒唐!
王岳川书法学术主张之第二条“文化输出”,并“坚持书法是中国文化输出的第一步”。一种文化或艺术能否输出,并为外邦人士折服接受,并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比如“全世界的人都以移居中国作为首选,全世界人无不向往、欣往中国这片土地,中国文化和艺术自然走向、输出世界”,若我国的大唐王朝就是如此者。此外,一种文化和艺术只要自身备有强健的生命力,即便不主动输出,外邦人士也会自动、主动、迫切来我邦汲取吸纳。比如现代国际上公认的大艺术家,其名无过毕加索者,毕加索曾与张大千在欧洲会晤,毕加索就认为世界上中国人最懂艺术,其次是日本人,而日本的艺术完全源于中国,日本之外,非洲人也懂艺术。白种人则没有艺术。毕加索非但有上述观点,他还身体力行,他最为推崇中国画家齐白石,他以油画笔临摹的中国画就有五大册,并对张大千说:“他如居中国,不会做一个画家,而会去做一个书法家,书法艺术太神秘、太神奇了!”中国书画不唯深刻影响了毕加索,单以中国书法论,没有中国书法为20世纪欧洲画坛带来的灵感,就没有其后欧洲抽象主义艺术的蓬勃兴起。贡布里希是当代中国最为推重的外邦美术史家和评论家,贡布里希认为“看懂中国的草书需要五百年,且此非相对主义上的五百年”。硕学如贡氏者,对于书法的这一谦卑态度,说明书法一艺在西方艺术界的高层是多么被推重。以上所例举者,无非说明,文化输出,包括书法艺术的输出,第一,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第二,只要这一文化或艺术葆有强健的活力,不输出时却可“自输出”。书法一艺向世界范围输出,不是“鼓足干劲”空喊口号,这需要整个书法界来共同努力,书法一艺全部精义的体现就是依靠经得起推敲、经得起检验、经得起批评的当代书法们创作的书法力作来体现,而非王岳川的“毛笔字”式的“文化书法”来体现,王岳川如以自己的“文化书法”来作为中国书法输出海外的内容,那只有一个结果———使当代中国的书法创作蒙羞!
毕加索临摹中国画作品
毕加索临摹中国画作品
毕加索临摹中国画作品
毕加索临摹中国画作品
王岳川的校友、同学尝评拙文有“敌意”和“杀气”,这反映出王的校友、同学们固然出于名校的中文系,但对于中国传统的文艺批评理论古籍却没有一点儿了解。如读中国历史上的文评、诗评、画评、书评、印评等,这些大文艺家凡涉及对某一门艺术中某一位作家的作品进行批评时,无不是直率、尖刻、锐利,不留情面、直抒胸臆的,他们的批评观点未必正确,可他们都能做到对被批评对象旗帜鲜明,尖锐地评判。当代书法批评的水平可能有高有低,但务必都要学习古人所主的文艺批评精神———毫无客气处。“毫无客气处”不是“敌意”和“杀气”,而全是一种坦诚和真实。
王岳川是当代中国知识界最顶级的文化精英,我只是身处社会边缘的草根小民,两者在所谓“社会地位”上的悬殊可谓霄壤之别,但我在王面前并没有感到一丝自卑,是因为学问和艺术属于社会之“公器”,“公器”之下人人平等。王岳川阁下学富五车,世所共知,而阁下门下诸博士、硕士皆俊彦,不同意拙文观点、意见尽可予以驳斥之,在下一定虚心诚意聆听教音。“笔墨官司”有比无好,我坚信真理会越辩越明。
最后,据消息人士称,拙文面世后,王岳川四处打听“长安居”何许人也?在下以为,阁下即便知道“长安居”何许人,也毫无意义。王岳川还不如示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去问问那些真懂书法的内行人,问问这多内行人从真心实处是如何评价阁下的“文化书法”。待阁下能获得书法内行人于“文化书法”的真实评价后,痛定思痛,从此悄然离开书法界,就专意做一位文艺理论家,如此必蔚成当代文化界的一则佳话而流传百世也。
被“帮忙”的王岳川
———对曹维、叶文华的反批评
作者:长安居
我作小文批评王岳川于北大所倡导的“文化书法”是一个“骗局”,并呼吁“真识书法”者参与对“文化书法”的讨论,希冀大家都能做到平心静气,坦诚交换各自的学术意见,如此自然会将有关“文化书法”的各种问题越辩越清。拙以为,这种以探讨“学术”为主旨的讨论、辩论,乃至争辩,对于当代书法事业的构建和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是我发起呼吁的初衷。
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前天先有王岳川所主之北大书法艺术研究所的访问学者曹维向我发了“第一炮”,昨天又有山西作家、书法评论人叶文华对我打响“第二炮”,“双响炮”隔天打响,假如都不有所回应的话,会使读者朋友产生在下“理亏”的错觉,所以我只能“来而不往非礼也”,对于曹维、叶文华两位的谬论予以驳斥,向书法界以正视听。同时,我也恳盼曹维、叶文华两位对于本文拙见继续进行反批评,因为我坚信“真理会越辩越明”。
王岳川书作
说老实话,与叶文华的“牛二”式文风相比,曹维的文风更接近于“胡搅蛮缠”,比如他批评拙文“总体感觉,他的文章,说理不清,前后矛盾,强词夺理,有 罪 推定。辩论价值不大”。那么曹维就应该从拙文如何“说理不清,前后矛盾,强词夺理,有 罪 推定”这几个方面批驳我,把我批到体无完肤为止。可是他对拙文下此定语后,后面的论述没有一条内容,是涉及他对拙文以上所列有关“判词”的举证说理,全是在那里“无理狡三分”式的“东扯葫芦西扯瓢”。我三读其文不知他批评的逻辑何在?论据何在?他的文章究竟要表达啥意思?我真的没有读懂其文,抑或在下实在愚钝笨伯故?在曹维洋洋洒洒的大文中,只有三处为我留下印象,今特拈出与读者朋友们分享之,对此三处我再稍加解读,读者朋友们自能认清曹维其人的本来面目。
曹文第一处指摘在下的行为是“……叫逆潮流而动,大逆不道。关键这种 大战风车 的作派,除了自污,能损到谁?”曹维行文的这种语词,如“逆潮流而动”,“大逆不道”,凡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朋友们,对上述所列语词是否感到“似曾相识”?学术辩论假若如此“上纲上线”,还是学术本身吗?曹维不经意的言辞,实质上折射出他内心深处的某种基因,于此我不多做评述,我相信读者朋友们自有会心,知道我所指者何也。曹文第二处叫阵我,要与他同时拿出各自的书画作品及研究书画的学术文章,请全国书画界的权威在公共空间,公开品评曹与在下两者之创作、研究水平孰高孰低,且曹还让我来延请“评委”云云……曹能提出这个动议,首先说明曹此人根本没有基本的理性,你我之间现在是在辩论“文化书法”是不是“骗局”?这是我们辩论的主题,这个主题与你我各自的书画水平有一毛钱关系吗?其次,从曹能提出这种绝对没基本学术理性动议的行为来看,他的心智完全未臻成熟,起码他的学术心智尚在“幼儿期”。读者诸君为之评议一下,曹向在下发出的动议内容与幼儿“过家家”游戏中的“打嘴仗”又有什么分别?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百度”一下“深圳曹维书画”,曹的大作似乎……于此我不做判定,悉供读者朋友们哑然一笑可也。曹文第三处讲出了他的真话,“不要一急,又把我们的饭碗都给端掉了”!我觉得曹文的这句话才是其文章的主旨所在,所在者正是“饭碗”两个字,曹维指责在下为文有“有罪推定”之嫌,那么在下也不在曹文的这句真话上作延伸分析,仅仅为读者朋友们专门点出,请大家细细品咂一下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吧!曹文在最后要与我“相逢一笑眠恩仇。仇尚可眠,何况非仇,一笑而已”。承曹维所教,原来“恩仇”不唯可“泯”,又可以“眠”啊!人人大睡一觉,世间恩仇可以“眠”矣!在下只能说,曹维不愧是“文化书法”的传人,不愧是王岳川教授门下敢于担当的“小沙弥”,真的与乃师的风格一脉相承———无知者无畏啊!
从曹维批评我的文章着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来评价,曹其人的文化水平不高,行文水准几乎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再检视他所谓的学术文章和艺术创作,他的专业水准连“菜鸟”的级别都无法达到,那他是如何获得北大书法访问学者身份的呢?据北大书法访问学者的宣传资料介绍“……(北大)还招收了近80位书法高级访问学者,严格按教育部规定,接收了正教授和国家一级美术师的人才访问……”由上述宣传资料知,北大书法访问学者的门槛很高,需要“正教授和国家一级美术师”的专业资历,曹维是正教授或国家一级美术吗?即便他不是正教授和国家一级美术师,是基于他的艺术研究、创作水平很高,或“破格”录取?那他的真实水平达到“破格”录取的高度了吗?艺术、学术水准低劣不堪如曹维者,在社会上打着北大访问学者的幌子四处招摇,北大的脸面何在?王岳川教授的脸面何在?责任在曹维?还是在其他……
相较于曹维语无伦次,不知所云的文风,自称作家、书法评论人的叶文华,其文中好像灌足了“枪药”,张牙舞爪,撒泼耍横真如《水浒传》中“杨志卖刀”一节中的牛二,更加不忍卒读。叶文指我批评王岳川是在进行“人生”攻击和“造谣”,那我要请教叶文华,拙文何处对王岳川“人生”攻击或造谣?在没有具体证据的前提下,先为我扣上一顶“江湖术士”的“脏帽子”,这显然是一种有失学术风度的表现。而“人生”应作“人身”,叶文华自命严谨,在这么关节处出现笔误,不正是贻笑大方吗?与曹维不同,这位叶文华与王岳川素不相识,只是有感于我 “这个署名为 长安易居士 的江湖术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书法正义的旗帜在朋友圈里招摇撞骗 ,赚取不明书法真相的人的同情,以博取更多的阅读,谋取更多的利益,使得真相沉沦,使得学者含冤莫白。对此,我本着江湖道义的情怀,深恶痛绝,故在此实在忍无可忍,一反以前低调的作风,出来澄清事实,还原书法的真相,并对 长安易居士 的行为进行公开谴责” 以上所引者,是叶文原文中的内容,看来叶文华属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者,只不过叶之“拔刀”找错了对象,除了自取其辱,什么也得不到,最要命的是您完全是在为王岳川“帮倒忙”,再次将王岳川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难道不是吗?
叶文对我批评的要点有三,一是质疑我为什么“批王”不敢署本人真实姓名,并臆断我是“做贼心虚,恐怕到时候真相败露,遭来网友的一片讨伐之声,到时候你 长安易居士 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我只能佩服叶文华想象力的丰富,我说用“长安居”(非长安易居士)笔名写作,是我的自由你接受吗?不管阁下是不是可以接受,笔名写作是每个人的自由,你无权干涉!叶文质疑我的第二条,同样荒唐滑稽,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我更没有必要事事向你汇报,你大约是“太平洋上的警察,管得太宽了”吧!叶文第三条是王岳川的错字书法“洗地”,鉴于叶其人还会查阅《说文解字》一类的字书,是在从专业相关知识上同我“讲理”,因而我愿意与之细论。
王岳川错字书作
王岳川的这副篆书对联实际上自撰的“石鼓文”集联书法,按照书法界通行的创作规则,既以“石鼓文”书法的笔意来创作这件作品,那么就应当尽量采用“石鼓文”书法中的原字,如遇见联语文字内容中的某个字恰巧是“石鼓文”书法中所缺的,也要通过查阅工具书,使之“石鼓化”。如王岳川联语中的错字“庸”、“行”、“道”三个字,“石鼓文”书法原文中都有,王岳川只要照着“石鼓文”来写,哪怕是照着“描”都不会错。可惜,王岳川对上古书法史的知识过于贫乏了,他一定没有认真临习过“石鼓文”,所以他不知道哪些字在“石鼓文”书法中有或没有。叶文为王岳川的错字洗地,只能越洗越黑,书法作为一门艺术不是不能根据艺术创作的需要来对笔画增删,如楷书的“神”字,在右下加上一点不为错,然王岳川将“行”的中间添一“人”肯定是大错。叶文指王岳川篆“庸”字无误,凡稍解篆书者都可知王岳川所篆之“庸”字的上半部分全是个人杜撰,其“庸”字上半部分的形状正是民间白事中俗写“寿”字的形状,两者并置比较,一目了然,已然与篆书“庸”字的篆法毫无关系。叶文华无论如何为其强辩,都无法改变它是一个错字的结论。另外,叶文华又指王岳川所篆“道”字,系其“隶化”处理的方式,并举出吴昌硕所书大篆的“道”字来作为证据,请叶文华看仔细,吴书“道”字中间“首”部的下方从“止”,而非“寸”,若王岳川就是依照“石鼓文”书法原文中的“道”字来写,叶所谓的“隶化”勉强还能讲通,关键是王岳川所篆的这个“道”字中间,“首”部的写法同任何古文字资料都对不上,是故王这副联语书法中的“道”错字无疑,没有再继续讨论下去的价值了。从叶文华对文字学的解说、阐释来看,他的水平仅仅限定在能查阅《说文解字》这类基本工具书的初级阶段,他对先秦文字的整体内容根本没有概念。他的批评文章尽管气势汹汹,流露出一种恨不能一口把我吞掉,一棒子把我打成“过街老鼠”的主观意志,可惜您自甘为之洗地的对象王岳川已经不争气了,您则更是不争气,让我把王岳川的这些已经说过的错字,再“炒”一遍冷饭,让他再次在读者朋友们面前“见丑”。您的居心究竟何在呀?
纵观曹维和叶文华对我的两篇批评文章,都不敢面对我批评王岳川之“文化书法”是“骗局”的核心观点,乃“王顾左右而言他”。我两篇拙文的核心观点是:书法一艺概括归纳是由“技”和“道”两部分成,“技”就是“手艺”,“道”就是“文化”,书法艺术创作的高级境界当然是“技近乎道”的境界。然而,书法艺术的特殊处又在于,欲使“文化”体现于书法作品中,必要以“手艺”作为转化的唯一“跳板”,没有“手艺”或“手艺”不精,即便书写者是如孔子一般的文化圣人,其写出来的书法作品中也不会有“文气”。纵观历史上的大书法家,无不同时是大文豪,而大文豪凡论及书法,没有一人敢于轻视书法“手艺”者。王岳川的“文化书法”之所以是一个“骗局”,就是王本人没有书法的基本“手艺”,当一人不具备书法的基本“手艺”又自称书法家就是在糊弄民众。为什么在专业的书法圈子内,王岳川会为人嗤之以鼻,私下里会将之当个天大的笑话来讲?不外乎是他的书法“手艺”太过拙劣之故,书法“手艺”拙劣至此者,能懂书法吗?肯定不懂!所以,在专业书法圈子的人都知道王岳川书法恶俗之极!与小众的专业书法圈子相比,不懂书法又爱好书法的人众范围太大了,如观全国各地的书法教育市场即知,不对王岳川的“文化书法”进行“祛魅”和揭露,还之以丑陋的本相,其为害作用难以估量。此外,我明确告知那些准备继续找在下辩论“文化书法”是否“骗局”的朋友们,若批评在下的拙见,请对我以上以红字示出的核心观点进行严厉批驳,我的这个核心观点若被人批倒,我将永绝于书法这个圈子,从此以后对书法不再说一个字。
王岳川书作
我之所以敢于把话说得如此绝对,是我自信我的观点不会被驳倒。由曹维、叶文华二位出场为王岳川“洗地”的水准来看,王之“文化书法”的旗帜下确实没有人才,不管他们两位是主动,还是被动为王挺身而出,归根结底都是为王“帮倒忙”,他们“帮倒忙”的结果,不过是让王在公共空间再次蒙羞。王的门徒曹维叫嚣“我要剥夺王岳川书法创作的权力云云……”我没有权力剥夺王岳川书法创作的权力,王岳川在个人的私人空间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当他把自己拙劣的“毛笔字”称作“文化书法”,借助北大的“名器”在公共空间谬种流传时,我仍旧会继续批评之、揭露之。王岳川早就是享誉海内的文艺理论家了,又是北大的教授、博导,这样的人生何其成功!况且而今又是花甲老人,垂垂老矣,不啻更要“戒之在得”。王岳川自称五岁开始练字,他临池的年头已近60年,而至今仍在书法之门的“门外”,可想而知,这是“老天爷”不赏王岳川吃书法饭的结果。俗云:“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王岳川马上要进入个人人生“三条腿”的时代了,还想创造个人的书法“奇迹”?这可能吗?!强弩之末,难穿鲁缟,真的还不如归去田园,趁早歇菜为佳。
对于王岳川感兴趣的朋友,可以从网间观看一下央视四台《文明之旅》专题片由其主讲的“解密《兰亭序》”节目,当把这集40分钟的节目看完,大家就知道王岳川之于书法确实不过“墙上芦苇,山间竹笋”,他对《兰亭序》的解密能把各位的大牙笑掉。在书法艺术的创作上要获得他人真正的尊重,在于其作品中要含纳着内在的生命力,书法以外的一切因素,在一时之内可能会起作用,却不会永远起作用。我不是预言家,但我可以预见“文化书法”归入历史的垃圾堆,不过时间问题而已。谓予不信,拭目以待可也。
附录
编者按:叶文华批评拙文的文章发布后,其文后“留言框”中内容一瞥。当王岳川见此,应知阁下之“文化书法”的真相了。聊附于此,以供读者朋友们开怀一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