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刘晓庆姜文24年后同台,他们数十载的爱恨传奇,还有谁知?
11月17日,刘晓庆微博发出了几张她和姜文握手笑谈的照片。
那是上海电影制片厂成立七十周年的活动,也是刘晓庆和姜文自《阳光灿烂的日子》(1995年上映)之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同时露面,掐指一算,时光竟已过去24年。
今年刘晓庆已经67岁了,风韵犹存,而姜文也早已变成叱咤影坛的顶尖导演,举手投足震惊影坛。
但如今的年轻人们,又有谁知晓——这位雄性荷尔蒙爆棚,堪称华语影坛第一英武的导演,他震惊世界的处女作《阳光灿烂的日子》,是刘晓庆一手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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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 ——刘晓庆。
刘晓庆这个名字,曾经在上个世纪的娱乐圈留下各种各样轰轰烈烈的传说。至今为止,她石破天惊、大胆出位的言论还被人们所传颂和津津乐道。
她是大荧幕上第一个拍了4分钟吻戏的女演员;也是第一个演内地武打片的女演员;还是第一个跟香港、台湾导演合作的内地女演员;第一个公开离婚的女演员;第一届春晚第一个登台的女主持人……
1979年,27岁的刘晓庆主演的电影《小花》上映(另一位女主是陈冲,这部电影是真假小花的故事,所以算是双女主)。
彼时文革结束未久,余威犹存,但形势已经发生巨变,人心也仿佛随着春风逐渐飞扬。
这部电影里依旧有最传统的革命元素,但拍摄方式推陈出新,手法唯美浪漫,而几位唇红齿白的年轻主演,也让大众眼前为之一亮。
笑颜灿烂的刘晓庆,几乎和如今一模一样。
婴儿肥满满的陈冲,谁能看得出后来的她变得如此气质出众。
插播一张当年无比水嫩俊俏的唐国强。“奶油小生”这个名号,就是当年因他而来的。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横空出世,让父母辈都印象深刻,刘晓庆和陈冲,也因此红遍全国。
刘晓庆大胆泼辣的性格,在当时已经初现端倪。
1983年,央视首次举办春晚。刘晓庆作为第一届春晚的第一个女主持人,没有像其他三位男主持人一样,选择保守安全、稳重沉闷的灰蓝色和褐色中山装,而是主动穿了一件大红衬衫。
这件衣服是她在香港买的,花了5元港币。即使如今看起来也毫不过时,在当时,理所当然地风靡全国,被称为“晓庆衫”。
1983年,刘晓庆出演了香港导演李翰祥的电影《垂帘听政》、《火烧圆明园》,这两部片子让她成为中国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
那个年代,国内还没什么时尚概念。大街上的行人最常选择的是黑白灰色系的中山装,古板稳重,但是安全。
刘晓庆作为国内万众瞩目的顶尖演员,也是最敢穿、最引领风潮的超模。她的穿着以及行为,都走在时代的巅峰。
每张照片都带着浓郁而蓬勃的生命力,我不得不感慨,相如其人,确实有道理。
这些造型在如今已经司空见惯,但八九十年代的人们,哪里见过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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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庆的感情生涯,也如她的外形一样大胆出位。
1975年,刘晓庆还在成都军区话剧团,她迫切希望去往北京工作。但当时想要调往北京,手续非常麻烦,刘晓庆就走了个捷径: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
她选择了解放军总政治部歌剧团的小提琴手王立。
1976年,他俩刚刚结婚的第四天,刘晓庆就离开了王立,一走就是一年。
1982年,她正式与王立离婚。
1981年,刘晓庆在拍摄电影《心灵深处》时与第二任丈夫陈国军相识。
陈国军在后来的自传里写道:
当我推开长影招待所309房间的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刘晓庆。第一感觉:她比我想象中的要矮,也没有印象中那么漂亮。头发也并不浓密,而且还微微有点儿发黄。
那时陈国军已经结婚三年多了,还有个儿子。于是刘晓庆顶着“第三者”和“狐狸精”的骂名和陈国军同居,等待他离婚(当时要办离婚手续也很麻烦)。
但这段感情并未维持多久。
陈国军在书中这样写道:
陈国军与刘晓庆1981年相识,1984年同居。
1986年4月登记结婚(双方均系再婚),婚后感情尚好,未生育子女。在共同生活期间,双方曾因工作、生活中的琐事发生过一些矛盾。
1987年刘晓庆与他人关系不正常,陈国军得知后又未能正确处理,致夫妻感情进一步恶化。
1987年,在中国电影史上是值得铭记的一年。刘晓庆和姜文主演的电影《芙蓉镇》上映。这部电影在政治上、思想上和情感上是前所未有的犀利和开放,因此引起了巨大轰动。
那一年刘晓庆35岁,姜文24岁。
姜文出演的是一名中年知识分子,谢晋导演看到他的定妆造型后,才拍板定角。看来长得老相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两人站在一起毫无年龄差。
电影中出现了当时在中国十分罕见、还可以说前所未有的长达4分钟的吻戏。
虽然相差11岁,但刘晓庆依旧和姜文因戏生情。拿时下流行的词汇来说,他俩就是影坛大姐大和小狼狗。
他俩是建国以来,中国娱乐圈的第一对绯闻情侣,还是无比时髦的婚外恋和姐弟恋。想想不久前的李小璐和PG One掀起了多大的风波,就不难想象,八十年代的刘晓庆和姜文相爱,是多么冒天下之大不韪。
多年后在访谈节目上,杨澜谈到刘晓庆与姜文的那段恋爱,说,“这样的恋情,注定是要给你带来极大的麻烦的。”
但刘晓庆却回答:
没什么麻烦,只是给我老公带来了麻烦。整个社会舆论其实没什么过多的麻烦。而且在我们整个摄制组,从谢晋导演到全组都是很支持的,他们都以为如果是这样的一个男女主角演这样的一对人物,他们两个如果是真的相爱,对这个片子是有根本性的好处。
这两人无惧风波,1988年继续在凌子风执导的《春桃》电影里合作,担任男女主。
陈国军听闻此事,大闹剧组,还传出了抓奸的消息……
后来他在《我和刘晓庆——必须得说的故事》中写道:
1988年4月21日,我和姜某面对面地坐着。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平静地说:“你把你和刘晓庆的事写出来。”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从他的目光里,我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这时,我把书架上的一把小折刀拿到手里翻来翻去,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你必须写!”
他迟疑着,好像期待会出现什么转机。
那是一把不到十厘米的小折刀,我下意识地把它打开,突然又有些后悔。如果想让这小刀带着恐吓的话,它的确显得过于纤细了。我对自己的这个举动格外不满,禁不住失望地把小刀合了起来,不经意地在桌子上敲......
“你快写!”我的语气仍旧是坚定的。
不知是我咄咄逼人的气势占了上风,还是我手里的小刀起了什么作用,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笔。
姜某在那里写着,写完一张,团了;又写了一张,还是团了;好不容易递到我手里一张,还没等我看完,他又说不对,也拿回去团了。前前后后,他…共写了六张,我知道,他团的那些,可能是拿给刘晓庆看的,也不知道他最后会拿出哪一个版本?
我手里终于拿到了留有姜某笔迹的这张纸,上面写着。
一九八七年在苏州拍戏,我与刘晓庆开始建立恋爱关系(包括两性关系)。
一九八七年底,我得知她已正式嫁人后,仍继续追求她,保持这种关系。
哼!这个男人,我真佩服他了。在他的这张纸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女方。他和她建立恋爱关系的时候,不知道她已经结婚,言外之意,他在说:“我是个不知者,不是不知者不怪吗?”我当然就没什么责任了!
当时,我打心里为刘晓庆难过:你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我看完了这份东西,姜某又把它要了回去,说:“我想添几个字。”
“你要添什么?”
“我想加上‘因为我爱她’。”
我心里马上又明白了:这下子,你不但没有了责任,反而有了正当的理由。是啊!爱是人正当的权利嘛!在不知道她已经结婚的情况下去追求她,那还有什么错误?世界上还有这么聪明的人?真是大让我长见识了!
我轻蔑地看着他,然后把那份东西又递给了他:“可以。”
1988年8月,刘晓庆离家与陈国军分居并向法院起诉,要求与陈国军离婚。经调解,刘晓庆撤回起诉,但双方关系并未好转,最终于1989年离婚。
据刘晓庆说,两人离婚的原因还在于陈国军脾气暴躁,经常对她出言不逊,并以暴力相威胁。
多年之后,刘晓庆坦言:“的确,可以说我当年算是背叛了陈国军,和姜文在一起,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陈年往事回味起来,让我感觉人生苦短。”
2015年,刘晓庆参加河北卫视《明星同乐会》节目录制,和陈国军再次见面,两人落泪相拥。
陈国军声明上节目是为了道歉:“我是她曾经最恨的一个人。”
他解释道:“1989年闹离婚时,我不答应,所以她最恨我。”
但刘晓庆心中却不这样认为,“我从来就没恨过你。但是我怪过你,因为你写了一本书叫做《我和刘晓庆必须得说的故事》,把我妖魔化了,我很生气。”
刘晓庆问得很直接:“人家说你把我写得特别坏,你现在有什么看法?我有那么坏吗?我究竟在你心目中是怎样的人?”
陈国军回答得热烈而坦率:“你是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病了,我一定要当面和她说一句话:‘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唯一的、我用全身心爱过的一个人。’”
香港作家亦舒曾经这样评价刘晓庆:
“擦艳红胭脂,穿大花衣裳,戴金刚钻手镯腕表,脖子上一条粗金链条,用碎钻拼出英文字样。这是什么字?研究半晌,呵,原来是拼音‘庆’:QING。端的是艳光四射,把身边短直发,淡妆、毛衣牛仔裤的林青霞映得似名苦学生。”
亦舒的话其实暗含当时港人对内地的嘲讽和轻视,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大环境下)伊人尚能如此突出个人作风及性格,真正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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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姜文打算先去美国学习十年导演,再回来拍电影。
刘晓庆不同意,她认为太晚了,做导演就得年轻。
但她还是支持他:“这是姜文第一次做导演,没有人相信姜文能导戏。连他自己也没信心。可是我有,我一定要做成这件事。”
于是,刘晓庆利用自己的人脉,到处替姜文找投资、拉班底。
香港金像奖主席文隽在采访里回忆道:
当年是晓庆姐——刘晓庆来找我说,我们要支持姜文拍电影,你看可不可以找到合适的投资方?我在想嘉禾、新艺城、邵氏,这些都对姜文去当导演去拍文革题材,不感兴趣的。
所以我后来找到一个老板,这个老板他做的都是夜总会、赌船的生意,他们这些江湖中人都是比较豪爽,无所谓。对姜文也很欣赏,就说好,我愿意投,但是他只愿意投部分,不是全投,所以这部片其实我跟刘晓庆是替这部片众筹。
筹到100万美金就有三家,一家是香港这个老板,他就出了1/3,33万美金。另外,刘晓庆在云南好像找到一些做烟的,云南在90年代初做烟的很厉害的,另外1/3是我跑到台湾找到一个做发行的,也是很豪爽的,一半是江湖中人去投的,所以就是三家来投。
《阳光灿烂的日子》超了百分之一百的预算,姜文后来出过一本书叫《诞生》,里面就把他催款的一些传真就登出来了,诸如“文隽你还不来,我们剧组怎么活不下去了”之类的。
那时的刘晓庆生意不顺,手头拮据,但她还是把妹妹存着买米买菜的钱都给了姜文,“那一万元是我从她紧紧攒着的拳头里抠出来的。”
刘晓庆确实慧眼识珠。这部姜文的处女作一问世就获得了多项世界级大奖。1995年在美国《时代周刊》评选的年度全球十大佳片中,《阳光灿烂的日子》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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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这部电影,刘晓庆却和姜文分道扬镳。
传闻,是姜文爱上了电影里的女主角宁静。
2017年宁静在上马东的《饭局的诱惑》时明确回应了这个传闻。
马东问:“姜文喜欢过你吗?”
宁静毫不避讳地回答:“喜欢过我的,就是喜欢过我!没有‘吗’,请把‘吗’去掉!”
蔡康永接着问:“所以,姜文喜欢你,你也喜欢过他?”
宁静大声回答:“我为啥不!他那么优秀,我为啥不可以喜欢!喜欢!当然喜欢!”
宁静在1993年拍摄完《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后,就一直被视为跟姜文是一对情侣。但她在1996年24岁拍摄《红河谷》时认识前夫保罗,1997年闪婚。
宁静说自己当时太年轻,结婚只是一个“为了结婚而结婚的选择”,婚礼走出教堂当天,她就清楚自己根本不爱保罗。
坊间都揣测宁静闪婚是不是在跟姜文赌气。因为1995年春天,姜文在北京的一次文艺界名流的聚会认识了法国女孩桑德琳,并且迅速坠入爱河,1997年两人结婚。
桑德琳当时是巴黎大学的人类学博士,1995年获得法国高等研究院(EPHE)汉学博士学位。
也有八卦说,宁静和姜文是被刘晓庆动手拆散的,但宁静后来却在节目上表达了对刘晓庆的感激。
看起来宁静和刘晓庆并未交恶。
刘晓庆有一个爱情观,叫“熟皮子理论”。她说,两个人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都像一张刚剥下来的动物皮,看起来很新鲜却不好穿,作为第一个穿它的人,就要拿盐啊硝啊什么的去揉它,当它变成皮大衣的时候,就被别人穿了。
谁会喜欢一个老师,天天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你这个不对那个也不对的。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就会很烦,到最后就会去找一个妹妹,崇拜他说,哎呀你好帅啊,于是他就会找这样的人做老婆。
宁静也说过类似的话。
姜文和第二任妻子周韵
姜文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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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6月,刘晓庆因涉嫌偷税漏税被拘押进了秦城监狱,妹妹妹夫也一并被关了进去。
姜文四处奔波,在北京聘请著名律师代理刘晓庆案件。刘晓庆税案辩护律师之一李肖霖说,自己只是受人之托接了这桩案子,此前从未见过刘晓庆。
“姜文找到了我们的一位领导,希望为刘晓庆找到最好的律师,所有的费用都会由他来支付。”
姜文说:这样一个时间段我不帮她,谁来帮她。
也是得益于姜文的帮助,刘晓庆才早早被放出来。
当年刘晓庆和姜文的感情纠葛,无疑是违背道德的。但十多年后,旧情人陷入危难之时,姜文的做法却又让人感慨唏嘘不已。
或许,对于有些男人而言,爱情易逝,但恩义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