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最是清事,若无好香在炉,遂乏一段幽趣。焚香雅有逸韵,若无名茶浮碗,终少一番胜缘,是故,茶香两相为用,缺一不行,清福者能有几人?”这是明代茶书《茗谭》中有关茶与香相辅相成的记载。
古时候的文人就有“四般闲事”,分别为焚香、品茗、挂画、插花。虽然是事,可是雅事。文人雅士的日子中定是少不了香的,香雾似有若无出于炉中,眼观其感,鼻触其味,清烟飘翻,尘心散去,书斋之中便无他物搅扰。而香的雅趣之处又近似于茶,故而焚香伴茶之风古今同享。
茶的美,有一种漠然之美,品茗之时,就是在不自觉地寻求淡美享用。品茗茶席的营建则是能够让人发生一种对夸姣事物的崇拜感。一方茶席上温润的茶器,让人的心和眼从杯器详尽观物体悟。而要进入“非至静无求,虚中不留,乌能察物之情如此其详哉”的地步,焚香习静不行或缺。
每一种茶都应有一款与之“香气宜韵”的香品。
焚香煮茶虽能够让茶与香相辅相成,使品茗进程更富美感,但在茶席之上所用的香,讲究“不夺香”。若是香味过重,就会搅扰到对茶香茶味的赏识。故有,茶席宜用香,但不行夺茶之韵一说。
茶席中天然香料的品种有,檀香、沉香、冰片香、紫藤香、甘松香、丁香、石蜜等。
沉香作为四大主香之首,常被用于品香。沉香的香味穿透力很强,能够很远就闻到其香,所以在用量上一定要掌握妥当,不宜过多。沉香气味一出,就能抓人注意力,并使人进入寂静,营建出一种奥秘宁谧的空间感,且常用无碍。沉香的沉稳与蜜甜香,调配普洱,不管生熟,都能体现其陈韵卓著。
檀香的香气浑厚,有奶韵蜜香,且它的香味不似沉香,具有较强的穿透力,而是给人一种被严密围住的感觉。檀香凉意较重,调配偏温的红茶,更显茶韵。香、茶相辅相成的调配,给人的嗅觉和味蕾都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温润体会。
作为焚香、承香的首要用器,席上自少不了香炉的身影。而香炉在茶席之中的摆放也为要害,此中讲究“不挡眼”。香炉的质地有铜、铁、陶等,形状上,鼎、乳炉、鬲炉、筒炉等林林总总,色彩也缤纷耀眼。而不管在古代仍是现代,雅士雅集茶席之上,仍是以挑选色彩清雅,造型端雅的焚香炉为佳。
在体现日子体裁的茶席之中,则可依据所泡的茶类进行不同香炉的造型挑选。如泡绿茶,则挑选瓷质青花焚香炉;而泡青茶时,则可挑选紫砂类的香炉。不管是陶瓷或紫砂,都极具清雅之风,置于茶席之上,融入茶味,由内而散发出的清韵,都不失为一种夸姣享用。
将香运用到茶席之中,从我国的传统熏香办法直接熏烧和隔灰熏烧来看,隔灰熏烧更得雅趣,用香办法亦非常讲究。从唐宋及今后开端盛行,以银叶、云母为隔。李商隐在《烧香曲》中就写到“八蚕茧绵小分炷,兽焰微红隔云母。”它不直接点着香品,而是专门制造的香碳为燃料,经过“隔片”炙烤香品,香气溢出而无烟熏火燎之感,气味开释更为舒缓温润,香韵悠长。
在香品的形状上,印篆香、线香都是不贰挑选。印篆香,也称为印香、香印、香篆等,依据适合的香方,把香药按份额配比,研磨成粉末,将香粉用模具压印成固定字型或图样,然后点着,循序燃尽。王建《香印》中“闲居烧印香,满户松柏气。”在“闲居”二字的运用上,可谓逼真,表达出最合宜的焚香心境。
线香则是较为常见的,尤在寺庙之中。线香成条如线,也能够盘成物象形字,用铁铜丝悬挂起来,就成了龙挂香。而茶席之上的线香,若能克己就是绝佳。
品尝香与茶的趣味,可邀上二三老友,杯盏间话香品茗,道不完的曼妙美谈;亦一人独品,在静寂环境之中学会与自己独处,虽孤但却不独。香与茶相谐,两者聚集六合日月之精华,更似天然的另一种形状表达。品香之余,啜一口茶,一股清泉滑过喉间,扫荡回肠,直达心窍,挑动着人心,令人恍然大悟。
朝开暮落,一炉香,人生几许,一壶茶,卷烟袅袅,茶香四溢,哪还有那么多的苦夏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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