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贾府家大业大,有许多含义特殊的修建。在所有的修建中,我们最感兴趣的不是潇湘馆,也不是怡红院,而是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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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是举行大型娱乐活动的场所,与贾氏宗祠并为宁国府最重要的两大修建之一。它之所以知名,根本原因源于秦可卿。她生前和贾珍在天香楼上做下了外人无法得知的事,身后贾珍在天香楼为她设了一个祭坛,请了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了四十九日解冤洗业醮。
秦可卿身后,脂砚斋两次泄漏天香楼更让人起疑。
红楼梦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开篇,脂砚斋便有这样的批注:“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
那么,天香楼里终究发作过什么事情,秦可卿和贾珍终究做了什么?被删去的文字无法复原,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去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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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有一个好闺蜜王熙凤,两人交集最多。
红楼梦第七回,王熙凤把薛阿姨送的4朵宫花,转送给秦可卿2朵。王熙凤到宁国府做客,偶遇秦钟。平儿素知凤姐和秦氏厚密,拿了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送给王熙凤当作见面礼,王熙凤还抱怨说太简薄了些。
红楼梦第十一回,贾敬生日,秦可卿卧床,王熙凤在前去探望时,尤氏说道:“好妹妹,媳妇听你的话,你去劝导劝导他,我也定心。你就快些过园子里来。”
红楼梦第十三回中,秦可卿逝世,在她的灵魂脱离之前,特意前往凤姐的住处,嘱托她要早为自己计划。“婶娘好睡!我今天回去,你也不送我一程。因娘儿们平日相好,我舍不得婶娘,故来别你一别。”
这些细节标明,王熙凤和秦可卿的联系非同一般。两人如此密切,王熙凤又是精明之人,所以她对天香楼发作之事必定有所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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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书中的确有过两处细节,写出了王熙凤的失常之举。
第一次失常出现在红楼梦第十一回。王熙凤带贾宝玉到秦可卿房间去探望时,秦可卿现已十分衰弱。贾蓉说她现已吃不了饭。贾宝玉看着形容憔悴的秦可卿,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王熙凤无法只得让贾蓉把他带走。
王熙凤同秦可卿说了许多衷肠话后,尤氏派人来催她。王熙凤离别后,来到后花园。只见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露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喧,又添蛩语。眺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王熙凤眼中看到的满是美景。这与她刚才在秦可卿房间的体现比较,极为失常。一个人假如真的哀痛,心境不可能一会儿变好;她真的是爱怜秦可卿,不会一回身脱离就有兴致欣赏园中景色,宁国府后花园再美,她该看到应是一片悲惨。
第2次失常出现在冬知己节第二天,王熙凤受了贾母之托到宁国府探望秦可卿,见她虽未甚添病,可是那脸上身上的肉全瘦干了。所以和秦氏坐了半日,说了些闲话儿,又将这病不妨的话劝导了一遍,然后谎话说是贾母等她回话,与秦可卿离别。
她出来之后却并没有立刻走,而是到了尤氏上房坐下。尤氏问她看秦可卿的状况时,王熙凤低了想了半日,才说道:“这真实没法儿了。你也该将一应的后事用的东西给她照料照料,冲一冲也好。”
王熙凤这面刚刚和尤氏说准备后事,回到荣国府就骗贾母,说秦可卿的病况暂时不妨,精力还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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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这两次失常之举阐明晰什么?阐明王熙凤对秦可卿的病,对秦可卿的死并不痛心。
为何不痛心?最大的原因是秦可卿自取其辱,作茧自缚,她和贾珍之间的丑闻,在天香楼做下的“遗簪”、“更衣”等苟且之事,不是被逼的,而是依从的或是自愿的。
其实曹雪芹对此还有许多暗示。
秦可卿之名是“情可情”,暗示她是一个滥情之人。
秦可卿的卧室,无论是墙上挂着的画,仍是桌上摆的东西,乃至床上用品都充满着滥情的意味。
贾宝玉午睡在她的卧室,梦游了太虚幻境,学会了云雨之事,所谓的“兼美”便是可卿。
秦可卿的判词更是对她终身的真实写照,“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这两句话暗示了她不干净的终身。
所以天香楼里,秦可卿不守妇道,同无耻的贾珍做下了宁国府里的最大丑闻,以至于老家丁焦大都不由得骂出“爬灰”两字。
在这种状况下,王熙凤的两次失常之举,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响了。
朋友们,红楼梦中许多事情,从不同的视角来看,都能看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关于这篇短文,你有何观点,欢迎留言讨论【文/小涵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