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梅
“古往今来,吴地文明艺术以其共同的体现方式闪烁在华夏文明、国际苑囿之中。特别书画,一如脱俗儒家风仪幽幽袭人的馨香,沁之心扉;一如高士举动作派翩翩欲仙的空旷,超凡脱俗。……思梅之书画确乎系出吴门正宗传承,却罕见女人作者的某些懦弱流露好像须眉一般。”国画咱们戴敦邦的这段赞语,说的是闻名画家周思梅。
周思梅,1963年出生于吴县。现为我国画院书画家,姑苏市美术家协会会员,姑苏市书画保藏协会理事,吴门画派学研会会员,姑苏市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理事。师从费松伟、朱耕原、邵文君、徐绍青、钱定一先生学习山水,近年又深得闻名画家戴敦邦先生辅导。
月下清欢 2019
近来,“吴门传馨——周思梅书画著作展”在北京荣宝斋美术馆举行,展出合计57件书画著作,以小品为主,分为山水、水乡、梅竹、人物、书法五个系列。这是周思梅女士继故宫展、上海豫园展后,吸收了京城深沉文明和北方雄壮大气,结合吴门的清逸之气,画出的一批以吴门翰墨为基调,小品方式为主的著作,比如《千山万壑总是情》系列、《山静日自长》《野老秋江一叶轻》《月下清欢》《一蓑一笠一扁舟》、《刘海戏金蟾》《灵山法会图》《仿石田白叟溪山秋色图》等著作均初次对外展出。
对周思梅女士闻名媒体人进行了一段对话。
记者:请介绍一下您从事书画艺术的阅历。
周思梅:我出生于乡村,家里很赤贫,爸爸妈妈没文明不识字。我是我家的第一个读书人,也是咱们村上的第一个高中生。仅仅由于喜爱,一路拜师学画。其时条件很艰苦,买不起纸,就用水在水泥板上写、涂鸦。一路坚持,2015年我在太湖举行初次个展。闻名人物画大师戴敦邦先生率一众亲友团莅临开幕式现场。戴老仔细又较真地审视了展览上的每一幅画。我陪同其侧,有说不出的严重和忐忑。其间,有记者拜访,戴老慎重又严厉地给予了四个字的点评:“思梅著作,我以为‘正宗新鲜’。”他说,我要把思梅的著作介绍到上海豫园去展览,让咱们看看一个没有进过专业院校的农家姑娘画的传统我国画。第二年,我在戴老的引荐下来到上海,走进豫园,举行个展。上海豫园是海上画派的发源地。上海许多书画名家曾在此安排参与“豫园书画善会”。任伯年、虚谷、吴昌硕、蒲作英、钱慧安等常常在这里集会,展出著作。解放后,上海闻名书画家,沈尹默、吴湖帆、谢稚柳、刘海粟等也常在豫园雅集,商讨书画艺术。
2016年,我初次在上海豫园办展览。关于这个展览,其实我其时心里是没有底的。在预备著作时,仅有的崇奉便是必定要把最好的著作出现给观众,不蒙羞吴门艺术,更不能孤负戴老的大力推荐,以及豫园等多方的支撑和关心。展览作用出人意料,观众川流不息。为此,豫园方特意将15天的展览周期延伸至40天。展览期间,故宫博物院原副院长陈丽华女士来到豫园,看到我的著作,随即向豫园发出让我去故宫博物院展览的约请。2017年,我带着我的“吴门传馨”著作走进了故宫。在故宫展上,荣宝斋原总经理郜宗远教师,荣宝斋出版社总编张建平教师约请我来荣宝斋做展览。2018年,我精选了故宫展部分著作以及通过一年沉积后的新作,重回豫园,举行报告展。我从太湖来,从上海豫园动身北上,罗致北京容纳、敞开的文明因子,特别在故宫得以窥见前辈前贤的书画真迹。南归后,我对吴门艺术的了解有了新的知道。每一次展览都是一次与观众沟通、谈心的时机。因而,每一次展览著作,我都力求展现自己阶段性的新作。通过一年的全力预备,我再次来到北京。荣宝斋,这个艺术的殿堂。在荣宝斋办展览是每一位书画爱好者的愿望。2019年的秋季,我的梦成真了!
平生最与竹相知 70×35,2018年
记者:一进展厅,首要看到的是一幅书法著作,听您叙述从幼年起就开端操练书法,由书法进入绘画,书法关于您的绘画来说是怎样的一种联系?
周思梅:我每天都写字。几十年来,渐渐的变成了一种日子小习气,一种日常。我觉得书法与绘画同根同源。书法是全部美学的根底,他用一根线表达爱情。乃至我觉得在咱们的国家,书法应该是继儒释道以外的第四种崇奉。有很长一段时刻,我沉浸在梅兰竹菊的翰墨爱好中,画着画着在画竹子中寻到了书道,你看那竹竿的用笔是隶书,竹枝好像草书,而竹叶却是楷书,这点线翰墨原是同理。迄今为止,我写了小楷《金刚经》100遍,《孙子兵法》56遍,《三字经》《千字文》《道德经》《感应篇》都在五六十遍以上,《心经》近千遍。这进程练字也学文来前进自己的素质。常常有人问我,怎么写好书法?临什么帖好?我说:临你喜爱的,只要喜爱了才会坚持,最终功到自然成。
野老秋江一叶轻 2019
记者:这次展出的一件《心经》书法很有特色,既有汉隶的力气,也有竹简的滋味,还有楷书的中正。在书法的用笔风格上,您有哪些探究?
周思梅:我比较单纯,这些年大多数都写“二王”,一向没变。直到上一年,有一位保藏家朋友给我看了一批汉代竹简,忽然给了我激烈的视觉冲击,那种线条、用笔,自在、随性、生动,意态豪放的气味,让我看到许多和王羲之相同的用笔,洒脱、随性,也看到了《张黑女碑》中魏隶的用笔。忽然觉得这是不一同代人的一种不谋而合。那段时刻,我写了一批受汉隶竹简影响的书法著作,这次选了几件展出,想作为一个打听。
湖庄春晓 140×5,2018
记者:您的著作中,既有体现江南水乡的寻常小景,也有师法古人的山水著作,怎么看待和处理这两种体裁?请谈谈您的绘画途径。
周思梅:我由于身体原因很少外出写生。可是,我分外的留意身边的事和物。我现在从城市搬到甪直古镇寓居。水乡古镇的一房一树,一舟一人,都勾起了我对小时候的思念。其间,有一幅我画的“幼年的回忆”,画的是50年前家里的老宅。我小时候在家门口的水泥板上练字,十七岁的三姐姐在河滨淘米、洗衣……这个完全是一种情感的发泄,表达一种真情实感,这种小时候的回忆,到这个年纪都忽然泛出来了。这中心或许你在外面忙忙碌碌想不起来,也没时刻想,可是到了快六十岁,这样一个时刻段,特别思念。所以,我很想把家园早年的一点一滴用笔记录下来,出现给咱们。包含别的几张水乡画,都是我现在住家周围天天走来走去看到的,把它画出来,也是对家园的酷爱和对哺育自己的这方土地的感恩。
早些年,我爱好广泛比较杂,山水、梅兰竹菊、人物都有触及,也花了很大的精力在保藏上。也有教师说我这样东弄西弄欠好,没有出路的。其时,我自己主意比较单纯,就想弄自己想弄的,我写我画自己想要的和自己最喜爱的,我觉得艺术这个东西到最终是融会贯通,异曲同工,待到必定高度一切的都是相通的,越全面越简单打通。
这几天,我也在考虑,或许真实出新便是要许多东西的融合,从别的的视点才干改动你原有的一些规则和习气的东西,才会有一些新的磕碰出来。这一点,我觉得是一个渐渐的进程,这几年跟着画画根底的前进,跟着日子的历练,我知道到山水、梅兰竹菊、人物、书法到最终是一种融会贯通。尽管,我现在还没有到达这种状况和高度,但我想期望用我的书法用笔来画画,用绘画线条来写书法。这个也是我写汉隶和竹简的启示。尽管,最初没有这么高的知道,我这是歪打正着,一切的爱好爱好的成果。正好落在其间的一个点上,我觉得这个对我很重要,对我今后的绘画也会有很大的协助。一同,我又从描摹古人山水中去探究,前进自己的绘画技法。用心法弥补技法,而书法便是我的心法。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我与古人沟通,让我益发安静,单纯。我期望我的著作也能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给予读者观众营建一个可以内观国际的山水境。我特别喜爱用一方章:古人山水今人梦。临古著作是与古人对话;画水墨时,我似乎看到了倪云林,他站在太湖边那种落寞寂寥的神态,而我就在他的死后,我也似乎看到了沈周、文征明、仇英、王宠,他们泛舟太湖之上的悠游。我还想沿着古人的脚步测量他们笔下的山水国际,然后寻找到自己的山水途径。我的著作很传统,很规则,比较现在时髦的当代艺术,我比不了,也做不来此类立异。我自以为把老祖宗的东西吃进去,消化了,吐出来便是新的。由于新不是想不出来的,它是一个瓜熟蒂落的、不自觉的成果。
舟载得雅人归 70×35,2019年
记者:这次展出的几件梅花著作别具特色,特别是《三梅图》给人形象深化,可否讲这件著作的创造进程和其时主意?
周思梅:这幅《三梅图》是上一年三月从香雪海探梅回来创造的,其时画的很热情,特别是那布景,刚好笔根有点淡墨没有洗净,调上淡石绿,把梅花的孤僻幽静烘托出来。大多人画梅花为了构图需要把梅花倒过来。我的梅花都是不平向上。我用梅花精神来鼓舞自己,也以此来体现自己心里的一点自豪。这幅画也是为我的三姐画的,她叫三梅,从小特别照料我,画面上三枝梅花,彼此照顾,表达的是咱们的姐妹厚意。
记者:青绿山水不简单画好,金箔纸自身不吃墨,颜色处理欠好也简单流于庸俗。您是则么考虑这样的一个问题的?
周思梅:这一组“万系列”小品青绿山水,也是我本年创造的。我共画了一组十张,称为“十万图”。这次展览上选了其间六幅展出。梅花、杨柳、松柏、山涧都是江南山水常见的风光。青绿山水对上色要求特别高,在金卡上体现难度更大。近代山水画大师吴湖帆先生,关于青绿山水有一句诀窍,用姑苏话讲“橄榄黄胖绿”。他笔下的青绿山水,用色温润,没有火气,构图层层递进,回环弯曲。他的画境,也是我心之所往。
记者:在山水、梅兰竹菊之外,您还在测验人物画,这次展出了仅有的一幅人物画《灵山法会图》。请谈谈画这幅著作时的状况。在这方面还有什么方案?
周思梅:我十分有幸得到一代人物大师戴敦邦先生的提拔和辅导。戴老一向期望我能好好读《红楼梦》,画《红楼梦》,不枉自己生长在姑苏城这天然的条件。这些时我也一向在读,但我一向不敢动笔,感觉自己画人物不可。但我想我应该动起来,从人物线条开端。刚好戴老在我写的小楷《金刚经》长卷上画的引首白描《灵山法会图》也是戴老精心之作。我就想把它扩大描摹。从线条上先把自己前进,把基本功先弄起来。我把这主意一说。老爷子十分欣赏。所以,就开端描摹扩大。画了一个多月,这期间,也是反反复复拿到上海不断听取寄父的定见作修正。在寄父的辅导下完成了这幅画,这次作为一件重要的著作展现出来。尽管和老爷子的要求还有很大的间隔,但画了这张画,我增加了决心,我会在人物线条上持续下功夫。这件画画的很辛苦,这个领会和画山水不一样。我画山水就像跟古人对话,和他们一同游山玩水,画梅兰竹菊便是体现文人情怀,翰墨爱好。但画这《灵山法会图》特别了解了古代民间艺人的情怀。前段时刻,我来北京之前,给老爷子写了封信,我说曾经您一向叫我去敦煌,其实我没有懂,没有了解,也并不知道敦煌真实巨大在哪里。可是,今日我忽然醒悟,开端觉得我有点懂了。我有想去敦煌的激动,也有想画敦煌山水人物的热情和主意。这个展览完毕后,我或许会在这上面多花时刻,多下功夫。到现在为止,我人物画上没有很好的前进,一向也是心里觉得愧对寄父戴敦邦先生的厚爱和期望。
记者:好。期望您持续深化这个人物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