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炙热的留恋,离别是放逐的满足
作者 | 茶诗花 主播 | 竹子
修改 | 安般兰若(ID:anbanlr)
爱情,是一场适可而止的浪漫相逢。婚姻,是让这场相逢走进柴米油盐的围城。
《双核年代》里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仅有爱情的婚姻是不现实的婚姻。
那么,嫁给爱情的婚姻,会夸姣吗?
蒋碧微用她敢爱敢恨的人生阅历告知咱们:为什么单纯嫁给爱情的婚姻,往往更简单走向完毕?为什么爱到至死方休,离别才是最终的满足?
徐悲鸿
只缘纠缠一回忆,与君想念朝与暮
人这一生,有许许多多的遇见。遇见谁,好像命中注定的缘分。毫无缘由,毫无预兆,就这么遇见了。
18岁的蒋棠珍,是江苏宜兴的名门闺秀。她受过西方教育,身上有着异乎寻常的奋发向上和生机,一米七的身高,雍容大方。走在哪里,都闪着耀眼的光辉。
此刻,蒋棠珍有婚约在身。仅仅她对这个从前考试做弊的未婚夫,并没有太好的形象,她曾说他:“做学问招摇撞骗,触类旁通,做人方面还不知道糟成什么样!”
而这时的徐悲鸿娟秀儒雅、勤奋好学。蒋棠珍的父亲对他非常赏识,常常约请他到家里做客。如此,徐悲鸿便与蒋棠珍相识了。
蒋棠珍喜爱站外窗布后边,听家人和徐悲鸿谈天。慢慢地,一颗芳心便悸动了,如晚霞满天羞红了脸。
蒋碧薇
十八岁的妙龄岁月,她冲动地爱上了一个人。她的爱,是极为斗胆、轻视尘俗的爱,她的爱,是出生入死、在所不惜的爱。
为了心中倾慕已久的他,为了那份坚贞不移的爱,十八岁的她,决然丢掉自己的爸爸妈妈家人,脱离自己了解的故乡。她跟着他,踏上了去日本的私奔之路。
蒋棠珍临走时写了“遗书”,蒋父得知后怒发冲冠。可是为了欲盖弥彰,也为了尽最大或许防止未婚夫一家追查,他对外声称女儿暴毙。至此,世上再无蒋棠珍。
徐悲鸿早就定做了一对水晶戒指,一只刻着“悲鸿”,一只刻着“碧薇”。他整天戴着刻有“碧微”的戒指,当他人问起,他就夸姣地说:“这是我未来太太的姓名。”他人接着诘问他太太是谁,他仅仅笑而不语。
“初见时,碧波蓝天,和风轻拂,你就叫碧薇好了。”碧薇,是他给她新取的姓名。新的姓名,是她为爱重生。
他们戴着刻有对方姓名的戒指,神往着夸姣的未来。
徐悲鸿全家福
爱若孤负,拿什么来救赎?
刚到日本的他们,日子一度窘迫,但爱情却非常圆满。徐悲鸿曾为蒋碧微写下“知卿方天黑,对影低徜徉”的纠缠诗句。
两年后,徐悲鸿在康有为的协助下去法国公费留学,两人的日子有了一点改进。
在巴黎,徐悲鸿曾尽力作画存钱,只为给蒋碧微买下那件心仪的风衣。蒋碧微也曾偷偷地积累伙食费,只为给徐悲鸿买一块当下盛行的怀表。
海外流浪的日子尽管贫苦,爱情却从未衰退。爱,在苦涩中酝酿出了甜美的味道。
徐悲鸿与蒋碧薇
通过法国和日本的游学进修,徐悲鸿的艺术造就渐至佳境。回国后,他受聘于中央大学,做了美术教授,经济状况日益好转。
徐悲鸿去大学授课,蒋碧薇为解闷孤寂,在南京的大房子里,办沙龙、开派对。徐悲鸿对这样的歌舞升平并不喜爱,他一回到家,就直奔画室,专心扑在艺术上,对她开端变得冷漠。
蒋碧微说:“悲鸿只爱艺术,不爱我了。”
渐渐地,他们之间缺失了绵密的衔接。婚姻的裂缝,逐步延伸开来。
其实,许多时分,爱情无法确保婚姻的安稳。
费希纳规律中,有句话说:不是爱情变了,是你变了。人都是会变的,仅仅用爱情来维系一段婚姻,是远远不够的。
蒋碧薇
安稳调和的婚姻,必定会在爱情之外,找到一种平衡。这种平衡,是互相的信赖,理解和支持。是两边对职责的据守,对爱的尊重,是不管发作什么都不离不弃的信仰。
若是不能在精神上达到共同,婚姻就很简单被炸毁。越是往前走,根基就越不稳。
任何一个人,一件事,一场暴风雨,都有或许让婚姻触礁。
爱是炙热的留恋,离别是放逐的满足
当蒋碧微和徐悲鸿两人互生罅隙的时分,一个叫孙韵君的女生,走进了徐悲鸿的国际。
徐悲鸿喜爱她的温婉,赏识她的才调,给她取了新姓名“多慈”。还订做了两个红豆戒指,一个刻着“慈”,一个刻着“悲”。
孙韵君
蒋碧薇知道后深恶痛绝,把徐悲鸿和孙多慈的定情画作《台山夜月》搬走丢掉。又把孙多慈送给徐悲鸿的100棵枫树,用一把火烧掉。她还跑去找孙多慈的爸爸妈妈和领导大闹。
从前傲慢的蒋碧薇,现在为了保护自己的婚姻,变得妒忌而凶横。妒忌,是因爱而生。凶横,是妒忌结成的茧。
过后,徐悲鸿在《广西日报》上登了一则启事:不才与蒋碧薇女士久已脱离同居联系,彼在社会上的全部工作概由其个人担任。
她把一腔孤勇和满腹厚意给了他,把怦然心动和存亡相随给了他,把最夸姣的芳华和岁月都给了他。
18年的相濡以沫,此刻此刻,在他眼里不过仅仅一句“同居联系”。为了另一个女子,他竟刻不容缓地要和她划清界限。她怎能不恨?!
徐悲鸿与廖静文
她对徐悲鸿说:
“假设你和她分裂,这个家的门随时向你打开。但假使是因为人家丢掉你,人家成婚了或死了,你再回到我这儿,对不住,我绝不接纳。”
后来孙多慈被爸爸妈妈逼婚,匆促嫁人。寻爱无果的徐悲鸿,屡次求蒋碧薇复合。而蒋碧薇每次都拒绝:“我这不是废品回收站。”之后的蒋碧微,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爱情的怀有。
他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从前炙热纠缠的爱,早已化作云烟,散失在婚姻之外。
1942年,50岁的徐悲鸿遇到了27岁的廖静文,再次坠入情网。从前痛失美女,现在的他再也不肯错失这段傍晚之恋。
徐悲鸿
为了弄清自己和蒋碧薇再无任何关连,他又一次登报,声明和她早已免除同居联系。
这次登报,完全激怒了蒋碧微。1944年,她和徐悲鸿打起了离婚官司。蒋碧薇大获全胜:取得孩子的抚养权,100万元补偿金和40张古画,以及100幅徐悲鸿的画。
此刻的蒋碧微,好像亦舒笔下的喜宝:我要许多许多的爱,假设没有,那么就要许多许多的钱。
为了赶这100幅画,徐悲鸿夜以继日,累垮了身体,英年早逝。徐悲鸿逝世的时分,身上还装着蒋碧薇当年在巴黎买给他的怀表,这块表他简直从未离身。
廖静文
他爱她吗?应该是爱的吧。他从前带她远走天边,从前为她厚意作画,至死都藏着她送给他的怀表。
仅仅,爱的时分,是真的纠缠悱恻。不爱,亦是缘涣散尽的诀别。
她爱他吗?肯定是爱的吧。她为了她变节婚约,离弃爸爸妈妈,为了他忍耐贫苦的日子,乃至为了他,因爱生妒,由妒生恨。
从前的爱,是真的。仅仅没有安稳根基的婚姻,走到最终,唯有离别是满足。
张爱玲说:每一个爱情故事的开端总是绚烂如花,而结束却又是缄默沉静如土。
绚烂的爱,是炙热的留恋。缄默沉静的离别,是放逐的满足。
徐悲鸿画中的蒋碧薇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