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大英
1月17日，常熟市20辆氢燃料电池客车开通运营，延续了2019年燃料电池汽车火热的行情。
根据工信部最新统计数据，2019年燃料电池汽车产销表现突出，在汽车行业整体数据下滑中实现逆市增长，产销分别达到2833辆和2737量。
表1 2019年汽车产销量同比增长率（数据来源：工信部）
与日本、韩国等国技术路线不同，我国氢燃料电池汽车产业首先选择了商用车领域，被公认为最具竞争优势。一方面可与我国纯电动汽车在车型上形成互补，共同打造绿色低碳交通；另一方面，商用车行驶路线固定，在产业高质量发展初期便于集中建设加氢站进行示范推广，也便于进行安全等方面的管理。2019年工信部公布的共计11期《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车型信息》中，燃料电池车均为商用车。
有必要注意一下的是，燃料电池商用车的车型在2019年变得更丰富，除了各地政府开展氢能示范应用首选的公交客车依然热度不减外，箱式运输车等专用车也开始加快速度进行发展，对高工产研氢电研究所的数据做多元化的分析发现，2019年氢燃料电池专用车生产量比客车多出26.1%,已占全部氢燃料电池车总产量的55.8%。
国发能研院、绿能智库认为，2025年我国氢燃料电池车规模有望达到5万辆，在这场几乎处于同一起跑线的比赛中，哪种车型将在氢能产业高速发展阶段首先取得万辆规模，对建立燃料电池车商业模式和加速头部企业成长都殊为重要。
分析工信部《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车型信息》，截止2019年第11批共收录燃料电池车103款，分属32家整车企业。
国发能研院、绿能智库梳理发现，车辆类型的分布特征明显，与上半年相比，厢式运输车（保温车）和多用途车辆数量增多，所占比重慢慢的升高。
图1 《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车型信息》各批燃料电池车车型分布
统计2019年全部103款列入推广目录的燃料电池车车型信息，客车占比69%，厢式运输车达17%，保温车（冷藏车）增长明显，共有3家整车企业推出6款车型，占比6%。重型牵引车车型3款，占比为3%。
图2 《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车型信息》2019年燃料电池车细分车型占比
分析各整车厂商所推出的车型信息，共有24家整车厂推出客车车型，而专注于箱式运输车和多用途车辆的整车厂商明显增多，占比达25%。
图3 不同车型对应整车厂商数量
各地发展氢能产业目前面临同质化的窘境，特别是在氢能应用侧，大多数地方政府在推动氢能利用、产业园区招商和促进产业落地过程中，都优先开展燃料电池公交车的示范应用，以便拉动氢燃料电池产业、基础设施等的发展。
现阶段，政府采购仍主导着我国氢燃料电池车的销售。据国发能研院、绿能智库不完全统计，2019年全国已有10个省、直辖市投入运营近400辆燃料电池公交客车。梳理2019年几项重点招标，燃料电池公交车政府采购数量达679辆。
表2 2019年几项燃料电池公交车采购项目统计
由于大多数都用在各地示范推广，燃料电池公交车采购分布地区广泛，各地通常优先采购本地企业或招商引入企业的产品，包括整车、燃料电池系统或燃料电池电堆。在国发能研院、绿能智库跟踪的2019年20多个投入运营的地方燃料电池公交车项目中，采购本地车辆或燃料电池产品的比例超过80%。
虽然燃料电池公交车总销售量可观，但企业众多且较分散，地方隐形门槛存在，不利于技术充分竞争和产品规模化生产。《新能源汽车推广目录车型信息》2019年燃料电池车型中涉及的36个燃料电池系统厂商中，超过52%仅为1个整车品牌提供产品。
国发能研院、绿能智库认为，当前阶段，获得政府采购订单多的企业市占率高，但因基数不大，尚无法实现相关产业量变向质变的转化。未来必会以市场驱动为主，在我国氢能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这场长跑中，那些符合市场需求并具备市场竞争力的产品才会脱颖而出。
分析车辆全部生命周期内的总成本（TCO）有助于研究其经济性。在不同车型中，将燃料电池车辆与纯电动车、燃油车当前和未来的TCO进行对比，可以显示哪种车型更具竞争力。
工信部数据表明，2019年我国货车产销量分别为388.8万辆和385万辆，在商用车中的占比分别为89.2%和89%，远高于客车47.2万辆和47.4万辆的产销量。
基于市场容量，本文给出燃料电池公交车和以厢式运输车、保温车为主的物流车的TCO对比数据。
图4 燃料电池车、纯电动车和燃油车TCO对比（数据来源：德勤中国）
随着氢能产业加快速度进行发展，氢燃料电池系统和整车应用规模逐步扩大，燃料电池车购置成本和运营成本都会实现快速下降。根据德勤中国预测，考虑未来10年不同动力车辆的TCO变化，燃料电池公交车2027年与燃油车持平，2028年与电动车持平。燃料电池物流车情况更为乐观，2025年和2026年分别实现与电动车和燃油车相同的竞争力。
一些潜在主要的因素的影响必须考虑。随着绿色交通的深入开展，燃油车排放标准日趋严格，运输配送业务集中的超大城市对燃油车纷纷采取限号牌、限行等政策，燃油物流车受到很大限制，且未来不确定性增加。而燃料电池车、纯电动车在城市交通路权方面优势显著，新增车辆需求会持续走强。
物流车辆易于实现一定区域集中规模投放，对燃料电池电堆、系统和整车企业实现规模发展大有裨益。
早在2017年，上海氢车熟路公司成立并专注燃料电池物流市场，以上海为中心投放500辆燃料电池物流车，已成为全球最大的燃料电池物流车辆运营商之一。氢车熟路采用自营和租赁模式，服务多家知名物流公司。据德勤中国测算，自营模式下，燃料电池物流车已可实现14%的毛利率，而租赁模式要盈利，还要依靠购车、氢燃料及维护等多项费用的持续下降。
国发能研院、绿能智库认为，我国氢能和燃料电池产业势头正盛，燃料电池汽车应用加快速度进行发展，物流车辆有较大优势实现领跑。以此为抓手，积极探索支持政策、培育优势企业、并在市场主导下逐步扩大应用规模，可推动2025年前燃料电池车辆购车成本及运营成本的显著下降，继而为氢能全产业链发展创造良好的产业环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