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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世正道是沧桑。
革新成功的前夕,一代巨人人写下了一首《七律》,就以这两句诗结束,道出了人世沧桑改变万物推陈出新和社会不断变革、不断进步的开展规律。一起也昭示着将革新进行到底的决计,鼓舞着革新事业成功向前。
巨人的这句诗距今虽只要短短缺乏百年,却实为足以撒播千古的佳句。实际上,这两句诗中有一句是巨人引证的前人诗句。这句“抄”的诗句就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最早为唐代诗人李贺所作。
此句的原诗也属唐诗名篇,只不过现在少有人提及了,因此若是问“天若有情天亦老”的上一句是什么?能答上来的恐怕不多。且先来赏识“诗鬼”李贺的原诗:
金铜仙人辞汉歌
唐·李贺
序:魏明帝青龙元年八月,诏宫官牵车西取汉孝武捧露盘仙人,欲立致前殿。宫官既拆盘,仙人临载,乃潸然泪下。唐诸天孙李长吉遂作《金铜仙人辞汉歌》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
魏官牵车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携盘独出月荒芜,渭城已远波声小。
这首诗是李贺因病辞官脱离长安时所作,既浸透他壮志难酬的悲愤,也是借史事来抒情兴亡之感、家国之痛。金铜仙人是汉武帝制作,三国时被魏帝拆离预备运往洛阳,不料因过分粗笨被抛之于半途荒野。李贺依据这段史事融入神话故事奇思妙想,写下了这首《金铜仙人辞汉歌》。
诗中前四句慨叹年光光阴易逝,人生难久,世事沧桑。中心四句用拟人法写金铜仙人初离汉宫时的凄婉神态,塑造出金铜仙人这样一个如物如人、如物如神、绝无仅有的独特艺术形象来,见证了大汉朝的兴衰。末四句描绘出城后途中的情形,一派萧条悲惨的现象,用衰兰的愁衬托金铜仙人的愁。既是写金铜仙人离汉的愁,也是喻诗人自己辞官离京的忧虑。
整首诗想象奇创,而又深重感人;形象明显而又变幻多姿。愤懑之情溢于言外,却无过于激愤慨叹的表达。用语也是奇峭又稳妥、刚柔相济。可谓是一首奇诗,也是李贺的代表作之一。
这首诗放之于《全唐诗》中并非什么耀眼的绝唱名篇,但这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实在是冷艳,可谓唐诗中最牛的名句。后世很多文人骚客被此句降服,不断将其“抄入”自家诗词中,一起也借此期望作出传世联对。且看有哪些名家引证这句诗:
欧阳修《减字木兰花》:伤怀离抱,天若有情天亦老。
贺铸《行路难》:不知我辈但是蓬蒿人,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孙洙《河满子》:天若有情天亦老,摇摇幽恨难禁。
万俟咏《忆秦娥》: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情说便说不了。
石延年联对: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元好问《蝶恋花》:天若有情天亦老,人世原只无情好。
黎瑜娘《集古》:天若有情天亦老,不幸孤负月团圆
孙蕡《集句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就连欧阳修、贺铸、万俟咏、元好问这等名家都引证此句,可见此句魅力之大。李贺这句诗有沧桑改变之理,盛衰兴替之叹,一句诗有穿越时空之感,本就是绝佳之句,仅有缺乏就是没有联对之句,总是让人惋惜。
所以后来者无不期望借用此句吟咏出更有意境的联对,只可惜历经千年,不管引证此句者或是目的联句者,都将情感放眼于个人悲欢,反而捆绑了这句“天若有情天亦老”的高远境地。
唯有近代巨人借此句吟出“人世正道是沧桑”,方更显“天若有情天亦老”境地之大,并且于世事沧桑兴衰替换的悲情中更添了一分鼓舞人心的气魄。人世沧桑替换,唯有不断清除旧事物,开展新事物,勇于向前,才干不被前史所扔掉。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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